正所谓过犹不及,在李汗青看来,凡事都要将究一个火候!
眼下乱象已生,他却还没有实力一举定鼎天下,何苦要和汉军拼过你死我活,徒为他人作嫁衣裳?
这天下只能是他李汗青的天下!
只有那样,他才能兑现曾经向麾下将士许下的承诺——为天下人打出一个太平天下!
这天下只能是他李汗青的天下,所以,他绝不会做出为他人作嫁衣的蠢事!
但鞠义显然不清楚李汗青的心思,也没听懂他所谓的“火候”到底是指的什么,见他又回头望向了天边的残阳也不好再追问,只得皱眉思索了起来。
火候……什么是火候呢?
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刘季便走上了城头,直奔李汗青而来,“大帅,城中能带走的辎重和粮草已经清点完毕,能整理的正在抓紧整理,只待辎重队一到便可装车了……”
当初汉军来得迅速,宛城军民仓促撤离,许多辎重、粮草都来不及带走,如今汉军大势已去,南阳黄巾军也可以从容撤往汉中了,城中的辎重、粮草自然都要带往汉中才是。
辎重队在任字营和仁字营的护送下连夜赶到了宛城,第二天一早便开始装车。
晨雾中,李汗青亲率八百亲卫铁骑在前开路,其后一辆辆被装得满满当当的辎重车迤逦而行,前后络绎足有五六百辆之多,又有各营将士夹杂其中以为护卫,再后面是万余随军眷属和殿后的数千将士,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官道上,好不壮观。
傅燮所部早已撤到了白水东岸,一路上风平浪静,到了黄昏时分,李汗青带着先头部队到了安众城外。
波才、杨赛儿等留守安众城的将官早已等候在北门外,见李汗青当先策马而来,纷纷连忙下拜,“见过大帅……”
遥想当日李汗青为解南阳危局率孤军北上的义举,他们这一拜倒拜得情真意切。
李汗青生生地受了众人一拜,这才跳下马来,上前扶起了波才,目光缓缓扫过依旧跪在地上的一众将官,展颜而笑,“起来,都起来……诸君坚守安众城护住了我南阳黄巾军的根基,又大破数万汉军……辛苦了!都辛苦了!”
说着,他声音一扬,“如今,汉军大势已去,我军转危为安,本帅自当与诸君一道……继续为致太平而努力奋斗!”
众将官刚刚起身,闻言连忙又是抱拳的抱拳、作揖的作揖齐齐行了一礼,轰然允诺,“愿随大帅左右,至死不悔!”
“好!”
李汗青一声大赞,拉起波才就走,“进城,县衙议事……”
议事,自然是要商议向汉中转进的具体事宜。
一番商议直到夜色沉沉才结束,众将官陆续告辞离去,李汗青连忙叫住了杨赛儿,显然是想与她说些私密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