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群臣也暗自松了口气,纷纷跪地山呼,“陛下圣明……”
这半年来,朝廷在南阳损兵折将,其中自然也有殿上这些文武大臣的家族子弟,他们何尝又不心疼?
和一群亡命徒拼命,着实拼的他们有些怕了!
如果刘宏一意孤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世家子弟会折在箕山之中呢!
与此同时,皇甫嵩的信使也快马加鞭赶到了安众城外的汉军营寨里。
中军大帐里,一身文士袍冠的信使静静地坐着,丰神俊朗,气度颇为不凡。
接到消息的荀攸带着两个亲卫匆匆而来,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疲惫模样。
皇甫嵩把攻打安众城的重任交给了他,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松懈,连日来,他每天夜里都会仔细地安排好每一轮突袭,常常通宵达旦。
信使好似没有注意到他那疲惫的神色,见过礼后,先向他通报了箕山的消息,然后从怀着摸出一个火漆竹筒递给了荀攸的亲卫,神色一肃,“大人很是挂念安众的战事,还望司马能尽快攻破安众城!”
一听信使说起安众城的战事,荀攸暗暗叫苦,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笑了笑,“具体情形我会在信中向大人祥禀!”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不知大人将李汗青部逼进箕山后有何计划?需要从南阳抽调一些兵马北上助战吗?”
那信使微微一愣,摇了摇头,“大人并无交代!”
说着,他突然精神一振,“其实,司马无须忧心箕山之事!箕山地形险要、物产贫瘠,我军只需堵死几处隘口,便可将贼寇困死在山中!”
一听这话,荀攸却隐隐皱了皱眉头,“大人也是这般说的?”
那信使微微一愣,笑着岔开了话题,“大人既将安众之事托付于司马,还望司马全心处理安众之事,早日破城才能解大人之忧啊!”
很显然,这信使是皇甫嵩的心腹,此来重点不在通报箕山之事,而是督促安众战事的进展!
荀攸自然听出来了,只得笑着附和,“是极!是极……连日来,我军一直在急攻安众城,城中守军定然已是疲弱之师,破城之日应该不远了!”
说着,他连忙冲亲卫一声吩咐,“荀安,信使一路劳顿,让人备多些酒菜,再收拾出一座军帐让信使一行好好休息……”
眼见亲卫荀安带着信使出了大帐,荀攸突然悠悠一叹,“群狼围虎,若不能一股作气……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群狼围虎?”
剩下的那个亲卫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狐疑,“公子此言是否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