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人多势众,而且都是禁军精锐,而彭辉和李汗青麾下都不过两千多人,若贸然前来救援,只怕也是有来无回啊!
“报……”
正在此时,一个军士匆匆跑来,一脸喜色地禀报着,“彭校尉率部来援,已到西北十五里处……”
波才一惊,不禁顿足长叹,“糊涂!彭辉糊涂啊!他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大破岭下那万余汉军精锐?”
岭下的汉军可都是禁军精锐,而且骑兵配置极多,而领上的黄巾军伤员极多,目前的状况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赢,除非彭辉能大破岭下的汉军,否则,如何能救得了领上的黄巾军?
一旁的钟迪也叹了口气,“波帅,既然彭校尉已经来了,就先让他们伺机到岭上来吧!如此一来,至少我军还能多坚守几日!”
“对对……”
闻言,窦平等人也连忙附和,“只要再坚守几日,说不定就有办法破了!”
“破敌?”
波才一怔,默默地望向了岭下汉军那绵延不断的营寨,无语地摇了摇头。
单凭领上这残存的不到两千将士外加彭辉所部的两千将士,要攻破岭下的万余汉军精锐,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雉县东门城头何方已是衣甲残破,满身血污,依旧在挥刀狂劈涌上城头的汉军,心底同样有些绝望。
“噗……”
混战中,不知哪里飞来一支流矢,正中何方的左肩,正欲挥刀的何方动作一僵,随即又被对面的汉军一刀劈在了左肩上,顿时血光飞溅,忍不住就是一声惨嚎,“啊……”
“大哥!”
三五步外,刚将一个汉军劈下城头的邓曼循声望来,顿时睚眦欲裂,慌忙将手中长刀掷出,“咻……”
那汉军士卒一刀劈中何方的左肩,正欲挥刀枭首,冷不防邓曼一刀掷来,顿时就被刺了个透心凉,一声凄厉的惨嚎,仰面便朝城下摔去。
“大哥,”
邓曼连忙冲上前来扶住了何方,望着何方鲜血飚溅的左肩,已是虎目通红,慌忙就要伸手替他按住伤口,何方却艰难地张了张嘴,挤出了一句,“刀!”
刀……
邓曼的刀依旧和那汉军士卒的尸体一同掉落城下,何方艰难地抬起右手将自己的刀递向了他,“城……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