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日客人是从西面来的啊!”
涅阳急报,李汗青一点儿也不意外,笑着摇了摇头,便大步流星地迎向了那疾奔而来的军士,神色淡定,“莫要急,也莫要慌,先喘口气再慢慢说来!”
那军士连忙停下脚步,弓着身子大口地喘息起来,直到李汗青到了近前,他才喘息稍定,连忙直起身子冲了李汗青一抱拳,朗声禀报起来,“禀大帅,涅阳急报:涅阳西面突然出现大量汉军,看军中旌旗应是益州的兵马!”
李汗青却回头冲跟过来的王顺粲然一笑,“这是从武关大道来的客人,他们送来的可是一份大礼啊!”
王顺一怔,有些懵,益州军千里迢迢地杀过来,能是送礼的?
那军士也是一脸懵,“大帅……”
一句“大帅,您被吓傻了吧”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他连忙改了口,“来敌军容浩大,粗略估计不下万人!”
李汗青回头笑呵呵地望着他,“何义,慌什么嘛!沉稳些,这世间的事啊往往就败在一个‘慌’字上!”
话虽这么说,但是,说罢,他便大步流星地朝正殿方向去了。
很明显,这话不仅是对何义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汉军卷土重来,必定是有了极大的把握,攻势肯定会空前猛烈,他真能一点儿也不慌?
可是,这世间的事往往就败在一个“慌”字上,此时此刻,他只能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去应战。
想起自己的计划,李汗青便彻底地镇定了下来。
怕个卵,只要操作得好,益州军就是来送礼的!
可是,刚走出十余步,迎面又匆匆地跑来了一个军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大帅,南……南筮津急报……”
不待他说完,李汗青便沉声打断了他,“慌什么?先把气喘匀了,边走边说!”
那军士连忙停下了脚步,喘了几口粗气,连忙直起身子冲李汗青抱拳一礼,“白水河上发现了大量战船,大大小小的塞满了河面……”
李汗青却展颜一笑,打断了他,“南边的客也来了,是送战船来的,这礼也不轻啊!”
那军士顿时一懵,旋即狐疑地望向了跟在李汗青身后的王顺和何义,那神情分明在问:大帅莫不是急疯了吧?
王顺和何义只得茫然以对:你问俺们,俺们问谁去?
李汗青自然也看得懂他的表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辛苦一趟,立刻传令南筮津守军:让他们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