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汗青一愣,讪讪而笑,“那个……”
杨赛儿轻轻地打断了他,“汗青,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女军也是南阳黄巾军的一部分,我们虽然不能像其他各营那般冲锋陷阵,但是协助守城总该没有问题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抽调出更多的人马去执行你的计划。”
李汗青心中一暖,粲然而笑,“我明白了,不过,我这次计划的重点就在宛城……”
这一次,李汗青计划的重点确实就在宛城,所以,城中各部并无调动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城中所有将官和各部将士尽皆臂缠缟素,齐聚内城广场上,祭奠大贤良师张角!
先是波才在殿前的丹陛上声情并茂地念了一片祭文,众人虽然听得并不是很明了,但周围悲伤肃穆的气氛却又浓重了些。
待波才念完,李汗青便一身戎装地走上了高台。
今日的他也在左臂缠上了缟素,一脸的悲痛,缓步走上丹陛站定以后,目光缓缓地扫过了高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汉廷腐朽,天子无道,民不聊生,我等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幸得大贤良师登高一呼,为我等指了一条明路——打倒昏君致太平!”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越发地沉痛了,“呜呼,大业未成,大贤良师竟先我等而去,悲哉!痛哉……”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波才那封祭文的影响,此刻“呜呼”、“悲哉”、“痛哉”等词张口就来,丝毫都不觉得别扭。
只是,这番话一出口,他明显感觉周围悲伤肃穆的气氛又浓重了一些,不禁心中一凛,连忙声音一扬,“但是,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大贤良师的遗志还需要我等去实现,大贤良师未竟的大业还需要我等去拼搏!此时此刻,汉廷那个昏君、汉廷那些恨不得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的权臣阉宦正希望看到我等意志消沉……我等怎能如他们所愿?若我等不重振精神,继续为推翻昏君致太平而拼搏,如何实现大贤良师的遗志,如何对得起大贤良师?”
说着,他“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直指苍穹,“打倒昏君致太平……以慰大贤良师在天之灵……”
“呛呛呛呛……”
“哗哗哗哗……”
万余将士和官员,有剑的拔剑,有刀的拔刀,有枪的举枪,尽皆嘶声高呼起来,“打倒昏君致太平……以慰大贤良师在天之灵……”
哀兵可欺,亦可用,因而才会有哀兵必胜一说!
朝霞绚烂,晨雾已散尽,宛城南郊的官道上,一支大军迤逦而来,浩浩荡荡,军中旌旗招展。
中军大旗下,张温一身戎装,虽然已年过半百却依旧器宇不凡,只是此刻却眉头微蹙,神色凝重。
第一批震天雷已经运抵育阳,他也看过那震天雷的威力,虽然爆裂之时也是声势骇人,但比之那夜南阳贼寇使的震天雷却明显有些不如。
此战,只怕在这震天雷上……还是要吃亏啊!
见他始终皱着眉,一旁的皇甫嵩却似已经胸有成竹,“大人勿忧,我军的震天雷威力虽不及贼寇的震天雷,却胜在出人意料,那李汗青做梦也想不到我军已经炼制出了震天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