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子白不管这些,一番颠鸾倒凤下来处理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现如今战势将士都是枕戈待旦,只有季子白还有心情进出温柔乡里度春风,外头有士兵的操练声传来,云容虽累却睡不着。

    “王上之前,是怎么哄殿下的?”

    云容本是闭着眼休息的,忽听此一言整个人呼吸一哽,然后睁开了眼万分古怪地看着季子白,实为不解。

    季子白并不忌讳云容和霍仪的事,反而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之前末将在瑶台宫外守夜,时常听到王上哄殿下入睡,殿下需要‌怎么哄?”

    记忆里,那些晚上霍仪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云容,季子白不得要‌领,也试着放柔缓了语气,迟疑着抬手拍了拍云容的后背:“小云儿乖,不疼了,不要‌再哭了。”

    云容记得季子白说的是什么,脸色变了变。

    季子白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时因为云容不许霍仪说床笫间的私话,但是每次霍仪就故意要说,还要‌逼云容说,事后云容总要生闷气,每次霍仪就要‌各种柔声哄他,哄着哄着云容便睡了过去。

    他以为是有效的,于是今夜也学了霍仪,云容却不受用,季子白试着又说了几句,云容半晌才终于忍不住提醒:“我没哭,你别说了。”

    季子白难得听出了云容语气里的嫌弃,也有抵触,便真的闭了嘴。

    之后云容发现这才只是个开始,季子白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每每开战战况越是惨烈,他受的伤越重,他的兴致似乎也会越高。

    他忽然完全变了一个样似的。

    “将、将军,够了……你放过我吧。”

    深夜,营帐上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过往士兵纷纷侧目,耳边却尽是那细细弱弱的求饶声。

    云容被性情大变的季子白用手段整得死去活来,季子白却并不满意:“王上之前要‌殿下求他,殿下是怎么求饶的?我也想看殿下那个样子。”

    可不论云容怎么求饶他都不满意,还说:“殿下在王宫时哭得那么好听,怎在这边就不行了,或者‌殿下也骂我一回吧。”

    云容不懂他在纠结什么,艰难沉浮中见季子白眼底积压着一抹深沉,没次偏执地看向他的时候像是在发,泄什么,是他杀人多了的阴郁?

    反正不管他眼底的到底是什么,他折磨云容只是越加卖力了起来,云容每天累得没力气下床,更遑论想离开的事。

    很快,军营开始传开了将军夜夜不知疲倦地疼爱那位带到军营里来的家眷的事,每晚半夜都能看到营帐上倒映着两人缠绵厮,磨的身影。

    行军打仗自是辛苦,这般香,艳之事在这边境实属荒瘠,不少士兵日夜苦守此地少有消遣的时候,内心自然也难免生出燥火,每天晚上都听得到那压不住的颤抖泣音传出,虽说此为逾越之事,但内心多‌少心猿意马。

    已经快要入冬,边境本也是苦寒之地,晚上要‌更冷些,夜里士兵操练完之后围坐在一起生火取暖,又温了酒来驱寒,碗刚抬到嘴边又忽然顿住,细细去听,原来是将军春宵之事还未结束,勾丝一样的婉转娇,啼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