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的豪言壮语非但没换来小妃子的感激涕零,反而被唐莹一爪子挠在胳膊上:“宫有宫规,位份是说升就能升的吗?”
小姑娘说的振振有词:“由帝宠所封的只有三品以下,确实是您一句话说了算的。然三品以上的得有功或生育才能着宗人府与礼部商量着下旨,您这儿说的轻快,万一我一时糊涂真信了,可不是得您和礼部尚书扯皮去?”
她眉眼一挑,翻个白眼看在沈元洲眼里也是风情流转:“我不过是许久没见母亲才激动了一回,犯不着您兴师动众的。我可听我爹说过,咱们璟朝的言官不好惹,回头他们上弹劾折子,看您不得脑仁儿疼!”
“好好好,知道你最守规矩,不想让朕为难。”陷入爱河的的男人同样智商为零,唐莹一番道理在他听来就是甜蜜的不得了。沈元洲拉着小姑娘往屋里走,果断换了个没风险又绝对有效的话题:“朕让御膳房做了个热锅子,你这边既是闲了,这就让人送过来?”
打蛇要打七寸,哄唐莹要用美食,这一招百发百灵。果然锦婕妤立刻就忘了那些许惆怅,一门心思的期待起皇帝陛下说的涮羊肉汤锅了。
……
虽然给爱妃升位份被堵了回去,沈元洲还是没放弃给唐莹发福利的想法。等到下午唐大人汇报完吏部大考工作进程,皇帝陛下大学士升作正五品的翰林学士。
这莫名其妙的一招非但看的议事厅里其他大人摸不着头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皇帝陛下到底没守住底线,被锦婕妤给吹了枕边风。便是唐大人也吓得够呛,当即就给这不讲规矩的皇帝跪了,自陈无功不受禄,请皇帝陛下收回成命。
沈元洲笑眯眯将人扶起来,当着其他大人的面打趣道:“爱卿果然与锦婕妤是亲父女。今日朕与婕妤开玩笑,说要升她当个妃位,锦婕妤便以爵以赏功位以酬劳拒了,还说朕不按宫规办事可不行。如今看来果然是唐大人家教好,连女儿家都这般懂事,想来唐大公子的品行更是差不了。”
他一眼扫过其他几位表情各异的大人,其中玩味让几位臣工本能的低头不敢直视。转过来,对着唐尚书倒是亲切的很,十分有耐心的解释道:“今日朕赏你,便是为你家教有方,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爱卿能把儿女教导的端方守规矩,在国事上自然也是朕可以信重之人。”
这理由足够充分,唐大人只能谢主隆恩。
“至于小唐大人——朕早就听说小唐大人学问不错,在一众侍读学士中乃是拔尖的。由爱卿便可知大公子品性端正,这般优秀的年轻人朕自然要给他多些历练,往后也好为朕分忧嘛。”
——换句话说,这就是皇帝陛下见微知著知人善任简拔人才,和宫里的锦婕妤没有半毛钱关系。这有理有据的一通话任谁也没法反驳,唐大人更不会拦着儿子的仕途。既然没有“后宫干政”的隐患,他当然是高高兴兴的替儿子谢过陛下的恩赏。
宫中的消息瞒不住,何况沈元洲也没想要瞒着。不过小半天功夫,京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猜测唐家怕是要靠着锦婕妤的关系平步青云了,反而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锦婕妤本人,差点儿没又给陛下挠出两道红印子。
沈元洲哭笑不得,一巴掌家法就过去了:“朕是给你哥升官,又不是罚了他,你这么大怨气是要干啥?”
唐莹哭丧着脸:“我娘今日来时才和我说,绝不许我在你面前提我父亲和哥哥,更不许替他们要好处的。结果你转头就给他们赐东西赐官职,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这?!”沈元洲又开始没法理解自家爱妃的脑回路了。他还以为唐莹是担心兄长被打上裙带关系上位的标签,从此在同僚中不好做人呢。谁知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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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姑娘单纯是觉得自己不好给亲妈交代,怕下次亲妈入宫探望时揍她。
唐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我爹说过,当官虽然看家世,但更要紧的是自己的本事。若是个无能之辈,就算被扶的再高也没用;若是真有本事的,便是一开始如何被非议,也总能靠自己的能力折服上官下属们。”
她一摊手:“您又不是直接把他塞去当阁老,若是官升一级便顶不住,他趁早回家种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