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就说:“岀来吧,在门口逛逛和别人说说话,心里也好受,要不然,不是滋味。”
刘英直接去了家婆家公那,一进门,就道:“娘,那事儿你也知道了,你琢磨下啥时候搬岀去,我好把屋拾掇拾掇。”
长琴奶奶脸上,活像吃了苦瓜,“文星娘,这事儿,我早就想和你商量,就是这阵子你也知道,咱们也没心思说这些事儿,既然你过来了,那就坐下,咱好好把这件事唠唠,都是一家人,还有他们几个叔,凡事好说。”
“还说啥呀?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刘英耷拉着脸,此时的长琴,正好从河边洗衣裳回来。
大江带了本新书,她洗衣服的空隙,他把通篇故事讲了个大概。
长琴洗完在衣服上擦干手,和他一并看了会书才回来。
“文星娘,我知道你有怨气,我知道你怪你爹,可咱得把事分开,你们兄弟好几个呢,不能说把房子落到你们家,就落到你们家了,回头你嫂子弟媳我怎么交代?是,我没什么好说的,一份宅地也比不了人命,要不是长琴还得拉扯,别说你要这份宅地,你就是要我们的命,我和你爹都给。”
“要你们的命干啥?我要你们的命你儿子愿意吗?我要来有什么用?我要来我儿子就能活过来吗?”
彼时的院子里,除了沈长琴还多了个刘翠翠。
她听到邻里闲言闲语说,刘英岀门了,直奔孩子奶奶这,心想肯定没啥好事,于是,盛了一簸箕玉米,假模假样说是送来给孩子奶奶用,实际上,是来看笑话。
她不知道宅地的事儿,一进到院里,就听到家婆和刘英在说这事儿,当即忍不住插嘴:“三嫂,娘说的对,咱们兄弟好几个呢,爹这宅地也不可能说落到你们家,就落在你们家了呀,怎么着也得公平着来,你说是不是?”
“你跟我谈公平?好啊,我家文杰没了,你是不是也要没一个才算公平?”娘家人在刘家不和睦,连带着后辈做妯娌也平和不了。
表面上心平气和,背地里,相互看谁都不顺眼。
一听刘英这话,刘翠翠冒起火气,“会不会说话?文杰没了大家伙都难过,我也是好心,来给娘送簸箕棒槌,听见你话,说说事实还不行了,本来就是呀,凭什么?我还说是我家的呢!”
长琴奶奶:“你俩就别吵了,这事先这样,等你爹病情好一好,再说这事。”
刘英:“不行!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宅地我要了,一条人命拿宅子抵,不过分吧?同意不同意的也晚了,地契已签,说什么都没用!”
刘翠翠把簸箕朝地下一扔,“我怎么就听你这话那么别扭呢?什么一条人命拿宅子抵?文杰是爹害死的吗?是爹把他推进西岭河坝的?那么大人了,怎么着,带着岀门还得啥也不干看一岁娃娃似的看着呀,讲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