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发愣的美人,他眼角眉梢尽是恣肆放荡的笑意,“姐姐,看样子你一点不怕被人听见,倒是朕多虑了。”
唐蓉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红唇抿成一条线,忍无可忍道:“温景裕,你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吗?为君不尊,简直欺人太甚!”
“是姐姐欺人太甚,”温景裕咬向她充血的耳垂,手勾住襦裙的系带,“想甩了朕,门都没有!”
一墙之隔,觥筹交错的声音清晰传来,然而听竹苑却低泣连连,混杂着女郎难耐而委屈的媚吟,很快就被淹没在暖风和曲乐之中。
直到女郎承受不住,温景裕这才放过她,轻吮自己濡湿的手指,眉眼间尽是风流放荡的意态。
“姐姐,既然你不肯离开世子,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坊间传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我们就试试是否真的如此。”他轻抚唐蓉滚烫的面颊,目光如火,烧向那身冰肌玉骨,语气慵懒而平常:“从今往后,朕陪你一起偷。世子是你的,朕,也是你的……”
“你……你不要脸!”
凝着她因为惊诧而圆睁的秋眸,温景裕用衣带捆住她乱动的双手,朱红薄唇微微上挑,透出一抹呼之欲出的快活。
既然他挚爱的女人骄傲又古板,那他只能催折她的双膝,掰断她的羽翅,让她落入世人最为不齿的凡尘泥淖。
届时,她只有依靠他。
也只能依靠他!
皇帝箭已上弦,眸中情浓如海,唐蓉脑中的弦顷刻间分崩离析,使劲攥紧他的衣襟,颤声求饶:“别……我进宫,进宫……”
说话间,竹林随风轻晃,摇下日光洒在她粉桃铺面的娇靥上,半阖的乌眸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泪,平生一股招人疼惜的况味。
温景裕停下动作,唇畔溢出轻快的笑声:“姐姐,朕又不会吃人,你哭什么?”
这跟吃人有什么两讲?唐蓉止不住抽泣,双手挡在身前,样子窘迫又狼狈。
“好了,别哭了,朕晚上好好疼爱你。”温景裕终归有些心疼,吮去她脸上的泪痕,又顺道在那盈白的曲线上啜了一口,这才为她重新系好衣带。
他率先站起来,背着光朝她伸出手,俊美如斯的脸庞充满了笑谑:“姐姐起来吧,我们该回去了,姐夫还等着你呢。”
面对他的故意刺挠,唐蓉再度红了眼。
她没有去扶皇帝的手,兀自从地上爬起来,踅身跑出了竹林,好似身后有着凶猛的野兽。
回到宴席后,温景裕依然是衣冠楚楚的天之骄子,而她坐在夫君身边,偷偷将长裙往上拽了拽,挡住了那块刺眼的红痕,心底溢满了委屈和羞辱。
殊不知她这片刻的出神落在贺韬眼中堪称绝代风华,娇羞如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让人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