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舍不得的。”姜梨躺倒在床上，盯着印有暗纹的天花板，“我想再见他一面，可以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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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冷岫再次见面，是在公布成绩之后的同学聚会上。
他们上午返校登记成绩，然后全班一起去吃了午饭。
冷岫还是冷的，却没有了之前那种让人退避三丈的疏离感。
听说，在零点刚刚公布成绩的时候，各高校的电话就已经纷纷打给冷岫，想让他报他们的大学。
东升大学的数学系主任还亲自走了一趟，邀请冷岫提前去东升大学参观。
不过，这些他都拒绝了。
餐桌上，大家都松开了高考这根弦，放松了许多，一起笑笑闹闹地喝酒聊天。
冷岫坐在姜梨的对面，还是很简洁的白衣服，静静地在座位上不时和姜梨对视，眼角的泪痣闪闪发光。
这场聚会叶祈然缺席了，高考之后她就一直在打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没有冷岫优秀，但是至少报考东升大学没有什么问题。
一直到华灯初上，很多同学都喝醉了。
姜梨帮忙叫出租车，一个一个地送走。
一转头，冷岫在路灯下看着她，那双眼睛仿佛盛了水光，近乎深情。
姜梨被他的目光闪了一下，再定睛看过去，还是他迟钝淡漠的眼睛。
冷岫今天也喝了酒，话变多了些，整个人呆呆地。
“真好。”他喃喃道，“真好，你真好。”
“你喝醉了吗？”姜梨仰头看他。
冷岫摇摇头，满脑子都是姜梨还会继续跟他在一起。
这些日子，他笨拙又努力地做出改变，可是不够，他还没有把姜梨完全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