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手?”第二天,天还未亮,凌斯安就已经起来了,闻雀侯在一旁,低声跟他说着苏啸歌在马如瑞门口徘徊了两个时辰,但还是没下手的事情。

    “是的。”闻雀原本带着人准备守株待兔,可苏啸歌最后,并未选择杀了马如瑞。

    “倒也有意思。”凌斯安洗了下脸,然后将脸帕放到了一边,闻雀拿着他的外衣等在一边。

    “昨天鬼鬼祟祟进来递消息的人,应该是京中来的,但是苏啸歌却没下手,难道是他还有点良心?”闻雀给凌斯安套上外衣,“我这几日见他照顾那些百姓,也很是尽心。”

    “也有可能,”凌斯安自己整了整衣服,然后带着点笑意看向闻雀,“是他聪明,发现了些猫腻。”

    “猫腻?”闻雀不解的皱眉。

    “马如瑞是什么人?要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守着他,奇怪么?也许是他察觉出了不对,”凌斯安挑了下眉,“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那主子,后面我们该怎么办?”闻雀向前走了一步,如今他们能做的,也都做完了。

    “等!”凌斯安挠了下眉毛,如今疫情好转,他的心情也比刚开始前好得多,“既然母后没给我回信,想必他们也在等。”

    “等什么?”闻雀更加不解。

    “我们都在等,当今天子,”凌斯安有些不屑的笑了下,“我的父皇的选择。”

    “对了,你待会把这份折子,也递到京中去。”凌斯安转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折子递给了闻雀,“有了我这份马如瑞的供词,相信冯余会很快开口的,到时候就看父皇是选择保他的好儿子还是替百姓伸张正义了。”

    “是!”闻雀拿了折子就出去了。

    往后的十多天,永安村倒是相安无事,病人们也都好得多,有些身体好的,竟然都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比如蔚已经能在唐沁年身边伺候了。

    淅州的一众官员皆被革了职,京中派了位巡抚来主持大局,凌斯安就更加轻松了。

    而就在这永安村解禁的第三天,沈家人浩浩荡荡的就来了,就连着唐沁年的外祖父沈西洲都从江南来了这淅州。

    一群人来到了淅州城内,凌斯安带着百般不情愿离开永安村的唐沁年也赶往淅州城,一路上唐沁年都嘟着嘴不开心,眼见着就要到了,还在那揪着凌斯安的袖子抱怨。

    “为什么他们不能来村子里呢,这里有我的朋友,小兰伤还没好,我每天都要给她喂药的,要是我不在,她不肯吃药怎么办?”

    “蔚不是留那照顾她了么?”凌斯安有些好笑,他很喜欢唐沁年对着他撒娇,“再说,他们也不敢进这永安村啊!”

    “为什么?”唐沁年歪着头,皱着眉。

    “因为在他们看来,那里不安全。”凌斯安还是笑着,但心底却是有些怒气的,沈家早就知道唐沁年失踪了,那时候他们没来,后来他找到唐沁年了,也往江南递过消息,也不曾见沈家人来,这瘟疫没了,永安村解禁了,这一家子倒是来了,可真是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