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汗的眉头一皱:“我们蒙古的勇士一向如此,有仗打,有战利品分,自然是精神百倍,反过来没有好处,自然不会尽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次我让拔谢部打援,下次攻别的城时让他们打头阵,他们当然会尽全力的,攻大同的时候我不是让拔都部得了足够的好处了吗?”
赫连霸叹了口气:“大汗,攻大同时各部各军都没有什么战利品,自然是一鼓而上,可现在呢?您看看,我们已经攻到了明朝最富庶的北京城一带,这几天分兵攻掠各州郡,通州,密云这些重镇,都在我手,各部全都抢了个钵满盆赚,现在光是抢来的奴隶就有十几万,看看城下的这些士兵们吧,他们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喝酒玩女人上,还可能再拼死拼活地作战吗?”
俺答汗的脸渐渐地阴沉了下来:“我的战士们都知道,只有打下了北京,才有最多的好处,跟攻下北京城后得的相比,现在的一切都不算什么。而且我的本部精锐,这些天一直没有投入战斗,看着这些仆从部落打些小州小县就有如此的好处,你难道没有看出我的本部战士们眼睛都已经快要出火来了吗?”
赫连霸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道:“大汗,这就是我担心的第二个理由,若是让仆从部落抢了太多的好处,得到大量的金银,奴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次作战我们太顺利了,那些仆从部落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得了许多人口,反过来我们本部却没有捞到什么,您如果想要靠着五万本部兵马攻击北京城,万一打不下来,那可就赔大了,回到草原上,那些仆从部落可能不一定再尊您的号令!”
俺答汗没有说话。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可怕的杀气:“赫连,也只有你敢跟我说这个话,但是一路行来,明军皆不堪一击。攻不能攻,守不能守,北京城虽然有五六万三大营的军队,但皆已丧胆,而且城市太大,四处防守,兵力不足,我军只要想办法突击一处,未必不能攻下。现在我是压着本部精锐的*,让他们看着那些仆从部落们的战利品眼红。你看不出我的战士们都象火山一样,只等暴发了吗?有这股劲,一定可以攻下北京城。”
赫连霸叹了口气:“大汗,不是我打击您,这一路攻州克县。多数是靠了白莲教徒们的里应外合,比如这通州城,就是城中的白莲教徒们用毒人炸开了城门,我军才一涌而入的,可是北京城就不一样了,我刚刚接到的消息,陆炳三天前回京后。已经在城中大肆搜捕白莲教徒,已经诛杀了数百人,而好不容易运进城的几十个毒人,也全给毁了,恕我直言,内应已失。想攻下城只有靠强攻了。”
俺答汗没有说话,眼光看向了遥远的北京城,狠狠地一拳打在城垛子上。
赫连霸继续道:“而且当年北宋初年,宋太宗曾经率几十万大军围攻当时属于辽国的幽州城,也就是现在的这座北京城。结果顿兵坚城之下,一连数月,师老兵疲,被辽国从北方调来的援军一举击溃,几十万大军一夜崩溃,连宋太宗也几乎命丧乱军之中。大汗天之骄子,自然不会象宋太宗那样,但到时候我军本部精锐攻城,仆从部落在外援阻援,以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会出死力吗?”
“他们这次南征已经抢了足够的东西,士兵们也都想留着命回草原上享用,昨夜拔都部避战不前,已经是个很好的警告,而明朝四处勤王的部队,在皇帝的严令之下,却是一定会拼死作战的,就是那仇鸾,到时候在明朝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只怕也会把浑身的本事拿出来,跟我们拼老命了。到时候靠着那些仆从部落打援,只怕结果不容乐观。”
俺答汗的眼中寒光一闪,扭头看着赫连霸:“赫连,你是我们草原上的第一勇士,如果连你都没有取胜的信心,这仗也没法打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就此退兵的话,我在草原上会成为笑料,非但本部的部众会对我失望,就是仆从部落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只怕回到草原的时候,这些饿狼们也会扑到我身上一阵嘶咬了。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吗?”
赫连霸微微一笑:“大汗,就这么退兵当然是不行的,若不是有更好的选择,我也不会和您说这些,只是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可以让我们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归草原,而且我向您保证,您一定会让本部的将士们个个满意的。”
入夜,蒙古大营里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蒙古包都在剧烈地起伏震动着,女人的哭喊声和男人狂野的吼叫声混在一起,不堪入耳。
三个蒙古兵骑在马上,押着一群蓬头垢面,哭哭啼啼的女子,从营外归来,守门的两个小兵看也不看,直接挥手放行,右边的一个小兵对着马上为首的一个麻子笑道:“乃颜哥,好运气啊,又带回二十多个女人,我看回蒙古的时候,你至少能抢一百个女人回去。”
那名叫乃颜的蒙古兵哈哈一笑,粗声大气地吼道:“南蛮子太不经打,男人全跑光了,这些女人跑得慢,全给我们逮了个正着,奶奶的,反正那些南蛮子一个个文弱的紧,我看带回草原也不能做什么,还不如抢些女人实在,至少可以生娃儿。”
说话间,乃颜和他的两个手下赶着这二十几个女人进了营地,除了看门的两队哨兵外,所有的蒙古人都在自己的蒙古包里做着趴体运动,乃颜下了马,对身后的两个随从说道:“今天都辛苦了,这些女人里你们挑几个,别太累了,明天还要继续去抢呢。”
两个蒙古兵双眼都在放光,一个稍年长点的谄笑道:“老规矩,乃颜哥你先挑,咱们有些剩的就可以啦。”
乃颜哈哈一笑,眼光落在这些女子当中,一众脸上灰头土脸的女人里,有两个人皮肤倒是白晳细腻,虽然用头发盖住了脸,却一直试图钻在人群里,其中的一个不经意地抬了一下头,两片如烈焰般的红唇一下子映入了乃颜的眼帘。
乃颜的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以他在草原上抢钱抢羊抢女人,抢了几十年的经历来看,女人就和大米一样,越白越好,蒙古女人身上都是一股子羊骚味儿,这阵子进了中原,他也玩弄了几十个汉家女人,虽然一个个哭哭啼啼,了无情趣,却是闻起来好了许多,而这两个白嫩嫩的女人,身上更是有股子香气,跟那些蓬头垢面的灰脸女人不一样,可能还是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想到这里,乃颜再也忍不住了,他感觉自己下面那活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咽了一泡口水,拨开几个前面的女人,一手一个,把那两个白皮肤的女人拉了出来,一抓住那个红唇女人的小手,就象抓着了一块无骨的胰子,细细滑滑的,简直就是块温润的美玉,让乃颜一下子心花怒放,左拥右抱,直接就搂着那两个女人向着自己的营帐里走去。
那个红唇女人的声音娇滴滴地就象是羊羔在啼,虽然她说的汉话这些蒙古人都听不懂,但反正也没人关心她说了些什么。很快,乃颜的蒙古包里亮起了一点灯火,两个女人趴在地上,发着抖,而乃颜脱袍子的高大身影映在了帐壁上,突然间,他发出一声长嚎,饿虎扑食般地扑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上,两声惨呼伴随着撕衣服的声音传来,灯熄了,蒙古包中只剩一阵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