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想起当日的冰雪奇缘,也是浑身发热,满脸通红,口不择言地说道:“那天,那天是我把持不住自己,冒犯了彩凤你,对不起。”
屈彩凤突然在李沧行的胸口咬了一口,嗔道:“你可真是能把持得住,这个世上恐怕没有比你更能把持的男人了。沧行,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男人,居然可以忍成那样。”
李沧行脸红得无地自容:“其实,其实那次,我是真的,真的想要了你的,只是,只是突然…………”
屈彩凤一下子抬起了头,眼巴巴地看着李沧行,显然这也是困扰了她许多年的一个问题:“只是突然什么?你看到什么,还是想起什么了?”
李沧行点了点头:“我突然想到你给徐林宗的那个同心结,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本来很有兴致的,一下子就中止了。”
屈彩凤奇道:“我当时脱得光光的,而且那同心结早就让你给了林宗,你怎么会想到这个?”
李沧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这个嘛,其实我是当时看到你身上的毛发,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到那同心结了。”
屈彩凤一下子羞得粉脸滚烫,左手粉拳轻轻地在李沧行的胸膛上擂了好几下:“哎呀,你坏死了,还往那里想。我,我那时候闭了眼睛,还以为你也是闭着眼呢,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把我看了个通透,连毛发都看得清楚了,早知道你这么色,我,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地饶过你呢。”
李沧行轻轻地把嘴凑到屈彩凤的耳边:“那么,你的同心结,是不是用私处的毛发编的呢?”
屈彩凤狠狠地在李沧行的胸前咬了一口,疼得李沧行一下子叫了起来:“哎哟,你。你怎么又咬我?”
屈彩凤恨恨地说道:“沧行,原来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想不到也是一脑子的歪门心思。那个同心结,分明就是用头发编成的。怎么会,怎么会用那里的毛发做呢。”
李沧行哈哈一笑:“我又不知道嘛,是我胡思乱想了,总之,总之我当时想到那个同心结就来气。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所以才会顺便问你我小师妹的那个笛子的事情,因为以前小师妹在跟了我以后,也是把徐师弟的笛子成天带着不离身,我在渝州城外之所以突然发怒赶她走,就是因为想到这事就来气。”
屈彩凤“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刚才她那一下咬也用上了劲,即使是李沧行这坚实宽厚的胸膛,也是生生地给咬出了两道深深的牙印子,她心疼地抚着李沧行胸口的牙痕,柔声道:“对不起。我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又咬了你,沧行,你还疼吗?”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事的,你们女人都很喜欢咬人,这个正常。”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其实你是误会了我和沐妹妹了,我们把林宗的东西带在身边,只是留个纪念而已,并不是真正地对他旧情未了。你说我们作为女人。把身子都肯给你,怎么还会想着以前的情郎呢。更何况,沐妹妹和林宗从没有过男女之情呢,那不过是她少女时期对崇拜的哥哥的一个念想罢了。你为这个事情就去凶沐妹妹,实在是有失男子气概。”
李沧行叹了口气:“我这个人确实是有点小心眼,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的时候,会莫名地吃醋,上天给我李沧行的惩罚,就是让我被人设计。误会小师妹,结果十几年不得相见。这是我李沧行自作自受,只是,只是苦了小师妹,为我浪费大好年华。”说到这里,他想到这些年沐兰湘为自己受的相思之苦,不由得悲从心来,热泪盈眶。
屈彩凤轻轻地抬起左手,用罗袖为李沧行拭着眼中的泪水,柔声道:“沧行,要见你流泪真不是容易的事情,象你这样的铁骨铮铮,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流泪,我真是羡慕沐妹妹,也不枉她对你痴心一片,等你这么多年。”
李沧行点了点头:“所以我现在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师妹,彩凤,这些年来,因为小师妹的关系,我一直不敢接受你的爱,甚至自我强制地提醒自己不可以背叛小师妹,也伤你伤得太深,我李沧行实在是枉负佳人。”
屈彩凤轻轻地用春葱般的玉指遮住了李沧行的嘴唇,柔声道:“沧行,别说这话,我和沐妹妹都是心甘情愿,因为你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我们女子付出一切。这么说来,那天在雪地里,你最后还是因为沐妹妹的关系,而没有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的那个什么同心结吗?”
李沧行叹了口气,伸手捉住了屈彩凤掩自己嘴唇的手指,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着:“其实,其实我一直害怕,害怕你也好,小师妹也好,最后只要徐师弟一出现,你们都会离我而去,以前我也曾相信小师妹会离了徐师弟,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但是我在武当山上亲眼看到她大婚,还亲耳听到她在我面前哭着说要跟我断情绝爱,她跟我都几乎有夫妻之实了,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你以前就是徐师弟的女人,又一直对徐师弟念念不忘。与其到最后再次被伤一次,不如就别开始,这就是我当时在雪地里的想法。”
屈彩凤半晌无语,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那凤舞确实害人不浅,若不是她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你设计,拆散你和沐妹妹,制造你和沐妹妹间的误会,你也不会这样。说起来,我也算是给这个女人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