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说道:“具体原因嘛,我也不清楚,听说李沧行在武当的那个相好,叫什么沐兰湘什么的,跑到峨眉大闹了一场,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又管不住下面那活了,在峨眉乱来,最后跟他那个师妹一起给峨眉赶了出去。”
“那峨眉的许冰舒也是几个月前也死了,峨眉派上下对这个大师姐的死一直讳莫如深,也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我看没准是他把那个许冰舒肚子搞大了,那许冰舒没脸见人,才会自尽的。”
黑脸汉子神秘兮兮地开了口:“嗨,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姓李的在峨眉好象还老实,后来是把他师妹送回武当的途中,碰到了屈彩凤和老烈火联手的伏击,听说那个姓许的是在这战中战死的。”
“不过倒是有传闻说姓李的对那屈彩凤毛手毛脚,最后把他那个小师妹也气得回了武当,再也不下山,而这屈彩凤回去后就下了罗刹令全江湖追杀他,甚至不惜主动求助魔教,你们说不是为了那种事,又会是啥?”
麻子半天没说话,还是摇了摇头:“不会吧!听说那屈彩凤是徐林宗的女人,这李沧行与徐林宗自幼交好,会这样抢兄弟的女人?更何况他那个师妹还在呐。”
刘哥冷笑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动我衣服我砍谁手足,谁动我手足我穿谁衣服,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这句话总听过吧。”
“那李沧行上峨眉前就给屈彩凤扎了一刀,差点没命,这次又给伏击,他现在反正又不是武当弟子了,还用跟徐林宗客气啥?至于他那个师妹是肿么回事。我哪知道,也许是先把那女人赶走了,再偷腥也说不定呢。”
麻子狠狠地点了点头:“妈的,还是老刘你见识广。”
李沧行耐着性子听这几人口沫横飞地吹了大半天,尽是些不三不四的小道消息,要换了以前,他也许早就拍案而起了。
但他一直提醒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钱广来家的保镖刘爷,在这北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可随便生事。
李沧行又听了半天。没听到啥新鲜话题,肉包子也吃完了,向桌上丢了一枚碎银子后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候又听到那几个趟子手们换了一个话题。
黑脸汉子说道:“对了,老刘。说了半天你还没讲你在洞庭碰到啥事了,既然没碰到正邪大战。那又怎么会说差点交代在那里了?”
刘哥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表情。这事似乎不愿意多提:“别提了,算老子倒霉,那天押镖的时候走上了水路,你们也知道,我们长风镖局一向跟大江会合作过洞庭的,那天是谢帮主亲自帮我们装船。说是做完这趟就金盆洗手了,他的千金谢婉君谢大小姐也跟着我们上了船。”
一听到洞庭,李沧行又坐了下来,公孙豪来信说洞庭有意外情况发生。难不成与此事有关?
麻子问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妙珠神算的谢婉君?”
刘哥点了点头“正是,这姑娘自幼就在昆仑学艺,这次算是回家省亲,还没出师呢。不过听说她的那一手如意珠端地厉害,出手前会掐指计算敌人的方位,所以每发必中。虽然年纪只有十七八,但曾经一战击杀横行西域多年的贺兰三虎,一下子成了名。有她在船上,我们可更放心了。”
黑脸汉子追问道:“那后来呢?”
刘哥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我们的货装了一船,托镖的是从湖南巡抚任上卸任回乡的商良商大人,也在此次随我们的镖队一起行动。这家伙估计在任上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整整装了二十大箱,我们搬的时候都是沉甸甸的,一条船都嫌沉。”
“本来按我们赵镖头的意思,最好是雇两条船走,结果他嫌又要花钱,死活不肯,于是我们二十多号镖师加上他的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再加上船上大江会的人,这么四五十个人加上二十口大箱子就在一条大船上,船舷离水只有两尺左右,我们坐着都心惊肉跳的。”
麻子愤愤地说道:“嗨,这帮子贪官污吏都这样,一方面在任上赚得肥死,一方面一点小钱也不肯花,这种人我们见得多啦。”
刘哥叹了口气,继续道:“嗯,那船本是快船,但装了太多的人,又有二十箱的财宝,所以速度很慢,行出去后不到三个时辰,突然后面来了十余艘小快船,在湖上迅捷如飞,我们的船速度远不及人家,根本跑不掉,谢帮主有经验,知道情况不好,赶紧找了处最近的河岸靠上,要我们赶快护着那些箱子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