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微微一笑,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张俏丽秀美的脸,说道:“属下代号凤舞,孟彩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化名,对不起,以前因为职责所限,对少主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耿少南的眼中冷芒一闪,身形一动,突然欺到了凤舞的面前,右掌疾出,一下子就掐住了她那雪白粉嫩的喉咙,凤舞没有料到耿少南出手这么快,这么准,也不敢有反抗,瞪大了眼睛,满脸胀得通红,颤声道:“殿下,你,你这是。”
耿少南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原来,原来你是故意引我刺死杜七娘的,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不对!”
凤舞的眼泪都快要流下了来,求救似地看向了澄光道长,澄光道长的嘴角勾了勾,说道:“殿下,此事她是奉命行事,怪不得她!”
耿少南厉声道:“师父,难道是你下令,让她做这件事的吗,就是故意要以我为饵,挑起巫山派和武当的冲突?”
澄光道长叹了口气:“殿下,你手劲太大,再不松手,只怕要把她掐死了,你先听我们解释,等听完了,你再打再杀也不迟啊。”
耿少南只感觉到凤舞的那两条喉管,在自己的手心里吃力地蠕动着,显然她已经喘不过气,傲人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急促地想要呼吸,可是脸上却国窒息而胀得通红,他能看到这个美丽的姑娘,眼神里那求饶的神色,这一刻,竟然有几分象是小师妹,他的心中一动,手掌一松,凤舞如蒙大赦,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贪婪地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来。
耿少南的手中尽是她身上的那一身凤仙花的味道,他对女儿家的香粉胭脂这些并不熟悉,但是也能闻出跟何娥华和屈彩凤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就如同这三个女子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样。
耿少南冷冷地说道:“好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那样害我,我几乎要死在巫山派了,就是你干的好事。”
凤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站起身来,她那傲人的胸脯还是在剧烈地起伏着,耿少南的胸中一阵血气翻涌,凤舞的衣服穿得太紧身,尽管论身材,何娥华并不差过她,但是小师妹的穿着一向很端庄得体,并没有这么夸张,耿少南毕竟是少年心性,没有接触过女色,这样一个尤物般的女子,让他面红耳热,连忙转过了头,不再多看。
凤舞终于缓过了气,她看到耿少南的样子,心中暗笑,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说道:“让我挑起武当与巫山派之争的,是陆炳,这是他交给我的最主要的任务,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插手巫山派,打着助他们的旗号进入巫山,去寻找太祖锦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殿下你的身份,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当大弟子。”
澄光道长附和道:“是的,殿下,当时你的身份是被我严格保密的,就连凤舞也不知道这点。我当时赶到后山基地的时候,虽然看到了凤舞,但根本没办法跟她有任何交流,所以才会出这样的事情。”
耿少南恨恨地说道:“那后来呢,后来我被陆炳抓住,送给屈彩凤,她让我喝毒酒,你当时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吗?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凤舞摇了摇头,说道:“杜七娘的事情之后,主公就已经告诉了我你的身份,要我一定要保护你,那次我是事先知道了屈彩凤不会真的毒死你,而是让白玉燕去配了普通的药酒,这才放心的,不然的话,我就会设计让你擒住我,然后以我为人质逃离,就算最后不能助殿下脱身,我也愿意为你赔上这条性命。”
耿少南的心下仍然有些怀疑,他看着凤舞,双目炯炯:“你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了我而付出自己的性命?”
凤舞叹了口气:“我的体内有主公下的毒,如果没有主公的解药,我必死无疑,若是我护不好殿下的周全,那主公一定会让我偿命的,与其到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自己来个干净利落的了断。”
耿少南冷笑道:“对你这样的人,还真的得用这种办法治才是。”
他转头看向了澄光道长,说道:“师父,既然这个凤舞是你安排的,那孟彩珠又在哪里?”
澄光道长说道:“真正的孟彩珠,早就给陆炳下手害死了,那孟彩珠自幼就给孟家人送到昆仑学艺,多年未归,陆炳就在路上杀了孟彩珠,换成了凤舞,这一来,已经十几年了,之所以孟侍卫去为太子私募的事情会暴露,也是因为凤舞暗中的报信,这可以说是留了十几年的一步棋了。”
耿少南长叹一声:“想不到这陆炳竟然能布这么久的局,太厉害了。”
凤舞说道:“这是锦衣卫的职责所在,就是监视亲王和大臣们,他们不能直接对亲王和官员的子女下手,就盯上了他们的侍卫与护从,孟侍卫从武当离开之后,就进了太子的东宫担任护卫,这自然是最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