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继续说道:“在武当的时候我就直接认定了是他,但是陆炳一剑杀了他,在我心中留下了一个大问号,但等他刚才出现的时候,我心中所有的疑问,才烟消云散。⊙,”
柳生雄霸叹了口气:“那徐林宗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他又为何要暴露自己,与你联络呢?”
屈彩凤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因为这个妖贼,想要利用沧行,帮他去扫除掉严世藩,杨慎这些合作者,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生雄霸的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了一边,只见屈彩凤一身大红罗衫,两把玄冰双刃已经抄在了左右两手,粉面含霜,冷冷地看着远处的打斗,甚至没有扭头看李沧行一眼。
沐兰湘又惊又喜,从地上一跃而起,说道:“屈姐姐,你,你怎么恢复了?”
屈彩凤的银牙一咬,恨恨地说道:“不要说了,我不是你的姐姐,我只不过是一个不自量力,插足你们之间的坏女人罢了,李沧行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也不会再继续打扰你们,让你们继续痛苦下去,跟宗主了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之后,我就会消失的,放心。”
沐兰湘的脸色一变,急道:“不,屈姐姐,你误会大师兄了,他,他那是为了救你,才会说那些话的,你不要想歪了。”
屈彩凤猛地一转头,看着李沧行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恨意:“好了,不用给他解释了,沐兰湘,我知道,前面我出言不逊,伤到了你,甚至让你负气要走,李沧行这才慌了,为了留下你,他做什么都可以。在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而我原以为可以多少占据一点空间。可现在看来,我才是这个世上最可笑,最愚蠢的女人,为了你,李沧行杀了我都可以。更别说赶我走了。”
她越说越激动,手中的玄冰双刃之上,寒气一阵阵地喷涌,显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激动:“你以为我会感动李沧行这样奋不顾身地来救我吗?是的,他确实可以为了我付出性命,在所不惜,但那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要承担对我的责任,嘴上他说我是他的女人,可也就仅此而已。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要救我,这与爱无关!沐兰湘,你也是女人,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沐兰湘张了张嘴:“我,我……”她很想说些什么,却是无一字能出口。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看着李沧行,喃喃地说道:“沧行。在长沙王墓中的时候,我以为你跟我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也不变心,是你的真心话。可是我还是错了,在那里的时候,我想留你一起在墓后的仙境里,就是希望能和你一世相伴,因为我怕这个结果,我知道你只要见到了沐兰湘。一定会离开我,现在的一切,就是对我想法的证实。”
“我承认,作为一个女人,我自私,我嫉妒,但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天性。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沧行,我不会再继续让你,让沐兰湘为难。与宗主的一战,就是你我今天的最后一次相见。”
李沧行的双眼紧闭,可是能看得出,他的眼角已经开始湿润,胸口也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甚至内息都有些混乱,柳生雄霸的神色一变,沉声道:“屈姑娘,现在正是沧行运功驱毒的关键时刻,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他运完功再说吧,你就算跟他以后分开,至少,现在也别害了他。”
屈彩凤抹了抹眼中的泪水,扭过了头:“好了,我知道你说得对,现在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在长沙王墓中,我确实亲眼见过,有龙血在身的沧行,是可以屠神灭鬼的,即使那千年的战魂英布,也被他击得神形俱灭,宗主之所以这么怕他,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真龙之血,所以我们这些人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帮沧行拖延时间,让他有机会恢复。”
她掉头看着沐兰湘,说道:“沐姑娘,你的两仪剑法看起来对宗主的用处不大,一来他确实可能已经是半仙之体,七星剑虽然锋利,乃是人间利器,但是对付这样的妖人却是差了一筹,另外此贼在武当多年,怕是武当的武功,都有破解之道,尤其是两仪剑法,当年在巫山派总舵的时候,我和沧行联手的两仪修罗杀,就被他轻松化解,亦是证明。”
沐兰湘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我帮不上多少忙,拖累了大家了,对不起。”
屈彩凤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所以,还是让我和柳生雄霸去对付这个妖贼吧,沐姑娘,你要守好沧行,至少,至少不能让他给其他的贼人害了。”
正在说话间,林瑶仙一声闷哼,原来是她一直在用幻影无形剑法,在那云涯子的周身游走,一边拉出三丈左右的青色战气,为徐林宗提供掩护,一边伺机而动,只要云涯子露出一点破绽,就会出剑强袭。
可是云涯子自从被两大高手合击以来,就是以黑气幻出阴影分身,形踪不定,远远看去,就是三丈外的一团青色战气,包裹着内圈一丈左右的黑雾,而徐林宗的那柄精光闪闪的太极宝剑,则是在空中来回飞舞,如有灵性一般,精妙的招式层出不穷,竟然都是那太极剑中的高招。
太极剑光到处,即使是那团厚厚的黑雾,也会被刺破千百道的小孔,透出光芒,可是随着黑雾的迅速移动,这些被刺开的孔道,又会迅速地被填上,而那些被刺穿的幻影分身,则会留在原地,慢慢地消散,最终蒸发于空气之中。
可是云涯子那带着邪恶和阴冷的怪笑之声,却是一直没有停过,现在他用的是本声,如金铁相交,说不出地难听,让人听了以后,心烦意乱:“徐林宗,你的太极剑法也不过如此嘛,只能刺本仙的影子,根本伤不到本仙,哈哈哈,本仙看看你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