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却是听出了里边的另一个意思——就只是这件事不怀疑她而已。
他们俩都是逢场作戏,但她却是用命与他做戏,这日子没法过了,她得从这裴府逃出去才成。
逃出去或许都比在这裴府活得长久一些。
可不管是作为逃妾东躲西藏,还是做假户籍,做假身份,都需要一笔巨款来支撑着。
看来她得想法子尽快的捞银子了。
华音暗暗地抽了一气,原本只觉得阵阵泛疼的额头,现下更疼了。
忽然不知怎地一回事,华音心跳骤然加快,还泛着疼痛,她蓦地扶住了墙壁才稳住了晃悠的身体。
“怎了?”见到华音如此,裴季面色一凛,面上露出了几分怀疑。
华音抬起头之际,裴季只见她那张娇艳的脸上逐渐没了血色,就是额头也开始泛出一层细薄的汗水。
华音困难地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道:“心、心口疼……”
话音一落,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摔倒之际,裴季带着防备扶住了她的肩膀。
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苍白的脸上,蹙眉观察她并非是装的之后,才面色凝静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走到铁门前,沉声道:“开门。”
铁门被打开,此时华音碰了簪子的那只手,在袖下似乎有什么细小如米粒的活物在手臂的皮肤底下飞快的窜向那指尖。
本该一个时辰后才会消除的乌块,只片刻就消失了,手指指腹也恢复了原来的白皙。
候着牢房外的狱卫与童之,在望到裴季抱着昏迷的九姨娘从牢房中出来,皆是一怔。
这好好的,九姨娘怎就晕倒了?!
裴季看向童之,吩咐:“把府医喊来。”
说罢,径直把人抱着走了出去,童之也追了上去。
隔壁的牢房中,被绑在木桩之上,身上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在这时睁开了眼,阴鸷的目光望向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