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厚厚的证据纪录狠狠打在白彦青身上,随后四散,露出白彦青那张铁青铁青的脸,他的鼻梁都被打伤了,红了一撮。
韩芸汐怒吼,“劳烦仔细看清楚了。这纪录上是不是说顾云天和凌古易只探鼻息,只把脉?”
“就算……”
白彦青还想辩解,可是,韩芸汐压根不给他机会,直接吼回去,“你医术不如人,连假死状态都不知道,连生死都分辨不清楚,这不是你的错,谁叫你愚蠢?但是,凭借片面的了解,就妄自推断,污蔑顾七少是怪物,你罪不可恕!你身为大夫,应该知道诊断的严谨性,在什么都没弄清楚之前,妄下定论,损人声誉,你不配居五品,更不配当一个大夫!”
白彦青朝顾云天看去,他委屈呀,顾云天都不懂的事,他怎么可能懂?
“像你这种人,不草菅人命就是老百姓的大幸,不奢望你治病救人!”韩芸汐又骂。
在场大多数人都是向着医城新一任领导者,尤其是医学院的一些老人,对小七总是多一份心疼,他们自然不会帮腔。而刚刚那些起哄者,看到同伴还躺在地上,生死未卜,也都不敢出声了。
只剩下白彦青和韩芸汐孤军奋战。
韩芸汐一番怒吼之后,白彦青才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道,“王妃娘娘,你这么说就不公道了。顾云天不一样没看出小七是假死吗?”
韩芸汐冷笑不已,“这么说来,你也承认小七是假死,不是起死回生了?”
白彦青这才发现自己打了自己的脸,他精明得像只老狐狸,怎么遇上韩芸汐就这么轻易着她的道了?
他告诉自己冷静。
“就算顾七少不是起死回生,那他打从娘胎里起就服药,一直以药为食,为何能长这么大?还如此健康?”白彦青问道。
“你当真是五品神医?”韩芸汐问道。
“请王妃娘娘先回答在下的问题。”白彦青说道。
“顾七少自小到大,被试药,其实是一个正常的患病服药而过程,这个过程和常人患病服药而治愈没有本质区别,不同的是顾云天用了药毒使之患病而已。请问,顾七少怎么就不能健康活下来了?还有,他有一段时间以药为食,他不仅仅喝药汤,还吃药草,药草亦为食,为素食。他如何会长不大?庙里的和尚一天天以素为食,还不都好端端的?”
韩芸汐连连摇头,“那扎德林,你不懂医学常识就算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你不必当大夫了,也不必当人了!
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寂静,却很快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不必当大人,也不必当人了!”
韩芸汐这话骂得好,骂得妙呀!
白彦青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城府一世,和韩芸汐第一次交锋,竟然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