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言凛!”
白青子厉声叫出他的名字,扶着门框的指节SiSi攥紧,不敢置信的望着自甘堕落的少年。
濒临崩溃的情绪将理智吞没,眼底氤氲着眼眶无法承载的水雾,彷佛只消在下一瞬眨眼,就再也无法留住这微凉的温度。
她踉跄几步,失神,蹲下身心情复杂捡起门口散落的那些画纸,一张张认真的叠好抱在怀里,不管它们在他心底是不是废纸。
直到,她抱着它们走到了他面前。
“你在做什麽?”
白青子的语气无b平静,好似只是在询问今日天气。
少年握笔的手微怔,却并未抬头。
他cH0U出一张崭新的画纸,还没来得及将它抚平,白青子已然松开那些已经无关紧要的纸页,跌跪在地面,从背後伸手紧紧抱住了冰冷的他。
画纸漫天。
“告诉我,你在做什麽,好吗?”
“……”
“沈殊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麽,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吗?为什麽非要这样,你知不知道……”
她松手,转到他面前,握住了他鲜血淋漓的双手。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来源於无法完成的任务,而是照片里那个抱着画卷孤高倨傲的少年,再一次选择了已最恶劣的方式来怨恨这个世界。
滴答,滴答。
是鲜血从两人相握的手凝珠成线滴落,砸在雪白画纸上,晕染出血花。
言凛眼底好似覆盖着一层雾霭,眼睫遮住眸光,稍显凌乱的衣襟下喉结滑动,用稍轻的力度回握住她冰冷的指节。
“淋雨了麽?你的伞呢…我去取我的外套,算了,还是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