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望着他。
陆砚生眼神一闪,绯红自耳尖蔓至颊侧。无需多言,她一追,他微微躲,一来一往,风便热起来,所有的隐忍和热切都化作了浓郁的欲。
“阿欢。”
这一句,叫的不深,不问,不撩。
似平淡,却又热烈。如其人一般。
顾欢嗯了声,当鬓边的手滑至腰侧时,她便知他在想什么。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顾欢再也没忍住,头磕在他的胸膛,恶作剧般,憋不住地大笑。
“现在不行,再忍忍...”
陆砚生低头,无奈地望着胸前不断颤抖的头,叹了一声。
见他直接进屋,背影都在诉说恼怒二字,顾欢忙不迭追上去,“你先别气,我有事跟你商量。”
“不想听。”
“真不想听?”
“啧...那行吧。”
气头上的人不好说话,且他不仅带着气,还燃着她点起的火,更不能招惹。她闷着声,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挂在架子上。
谁知一转身,他就站在面前,将汤婆子塞进她冰凉的手里。顾欢受宠若惊,问,“你不气我了?”
“能听你说话。”他顿了声,又说,“还是有点气。”
顾欢唔了一声,拉着他坐好,跟他商量之前,还温温和和地亲他一下。
陆砚生没说话,但是顾欢见他嘴角在上扬。
“我前几天下山,碰见了晁胭儿,你兴许不知,她竟然就是晁烈的姐姐呢!这几月来,她一直在找晁烈...”顾欢有删有减的,将能说的说出来。
“嗯,我在想,既然如此,我拖着人不是办法,明日你找人,将他送下山行不行?”
顾欢知道自己的决定代表着什么,送走晁烈,代表她将不为自己留退路,代表她将全心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