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眼见就要分路而走,魏辰书道:“老毛病,天热点便好。明日是小五第一次上马,三哥要去看的。”他说到此处,便到了岔路。“夜凉,我先回宫,小五也回吧。”
兄弟二人礼数周全的辞别,各自回转。
魏辰书知晓今日路上所说所做必会被内官回复母亲,于是问安之后就回自己殿里读书。他摊着书却看不进去,心里想着小五那边又是什么情景。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连惠贵妃进来都没发现。
“皇儿在想什么?”惠贵妃看了许久才出声。魏辰书心中惊了一下,脸上却还是那副模样。他转头见着母亲,又看见宫侍手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糕。
魏辰书站起来:“母亲。”
惠贵妃遣人将糕放下,又屏退众人才走到魏辰书身边:“既是应下,便要以诚待人,从实而为。”她揉了揉儿子的头:“好好读书。”
说罢,惠贵妃又考了一些课业,听魏辰书背了几页书后,关切几句便离去了,只留下魏辰书挑灯夜读。
读到晚了,也确实饿。魏辰书取了那块糕,咬了下去。入口清甜,十分美味。他本就贪食,一块糕吃得飞快。
他想:小五说的果然没错,这糕果真好吃。
想了这些,又想到今日小心谨慎,自觉羞愧。
这般心情也没个可以说的对象,便觉郁气难纾。夜来睡下更是睡不安寝,在床上滚来滚去,几乎产生有人敲窗的幻听。
他蒙住脑袋,强迫自己入睡,但那窗框敲击声响就更明显了。
魏辰书听了一听,立马坐起身来。小跑到窗边打开窗页,窗外的猴儿窜进窗内。
“你怎么现在才来开窗?我差点被内官发现了。”秦渊还是老模样,不过现在他不敢站在窗边说话,要跳进窗内了。
魏辰书不在意他说话的语气,解释道:“我心中烦闷,以为听错。”
秦渊坐在床边瞧他:“你烦闷什么,不是说冬狩大概率会如常进行?”
魏辰书也不避他,着中衣爬上床,裹上被子:“今日本想激励小五,却做了一件错事,难免烦闷。”他得了可说之人,便将今日下学之事一一说来,又将惠贵妃所说也一一告知,说罢后把脸闷在被子上,既是羞愧,又是烦躁。
秦渊听了,半日方道:“你想做之事可成了?”
魏辰书点了点头,“算是成了。就算小五明日害怕也会念在我在旁边看着勉强上马。他年幼开蒙,这般英勇皇父必定青眼。时值冬狩,便不让容嫔娘娘随驾也要带上小五的。”
秦渊道:“那不就得了,他若真成行,你便算还了今日这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