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突兀地沉默下来。
江迟季目光沉沉，见时斐并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意思，压下怒气定定盯着顾琛。
“顾大少爷倒是有兴致，这么想要我的人直说便是，何必在这儿羞辱江某。”
男人嘴角携着一抹嘲讽笑意，一步一步走近两人。
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像是敲在所有人心上。
时斐倒没什么感受，原世界被这样撞破的时候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
看顾琛面上难看的表情就能猜到接下来进展，无非是富二代不乐意两人吵一架，众目睽睽丢脸不欢而散罢了。
气氛再紧张些可能动个手，自己趁乱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好了。
时斐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地规划好了混乱时的行动路线。
昏黄的灯光在青年眼下铺出细密的扇形阴影，红色发尾耷拉在颊边，皮肤透着病态的苍白。自刚才开始就在竭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好像下一秒就会变得透明消散在这世间似的。
没有人能永远抓住他、拥有他，包括自己。
江迟季不经意瞥见靠在门边青年眼底的漠然，心底微颤，脚下几不可查的停顿一瞬。
“谁他妈羞辱你了？”顾琛本就恼怒，半天才反应过来江迟季话里的意思。
没空理沉着脸逼近的江迟季，他转向自己这个沉默许久的小备胎，难以置信道。
“时斐，你他妈和江迟季上床了？”
时斐向来乖，是所有替身里面长相最像小池的。
学习也好，顾琛第一次见他就心动，也追了好几个月。
从前的时斐冷冷淡淡，礼貌得让人心寒，好多次顾琛都想放弃，却被不合时宜的胜负欲激得还是到了最后。
后来的时斐黏人得像只猫，每次顾琛在沈池那里受挫，都能将他当成慰藉。
时斐很好用，他是个合格的替身。
他太乖了，要求他的事几乎从不会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