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中年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这样的评价,不明着跟他作对吗?
“这画铺色又脏又乱,还什么可造之材,笑死人了!”
也许是因为心虚,男人语气很激烈。
老人皱着眉,细细打量了一番张致恒,下了评价,“你不懂画。”
“胡说!”像是被戳中痛脚,中年男人重重拍了一下桌边,“我管你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了!”
见他说完不够,还想说什么,沈池连忙站起身打断张致恒。
好不容易才到这一步,如果让这个废物搅得功亏一篑就不好了。
“这是我朋友的画,刚不小心落下去了。”沈池笑眼弯弯,“多谢老人家您还特意跑一趟了。”
沈池的话挑不出错,站在门口的老人冷哼了一声,又重重敲了敲拐。
“我不跟没脑子的人计较。”老人语气不善,“你朋友倒是个不错的苗子,可别被搞得这行乌烟瘴气的半桶水误人子弟了。”
“你说谁没脑子...”
“张叔叔。”沈池一字一顿,投向男人的眼神带着警告,“这位老人家说得挺有道理,相信您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对吗?”
张致恒不敢再说话。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有多不妥了,如果要算计的这小孩敏锐,他们的不怀好意几乎离开暴露无遗。
看着沈池已经开始将自己往外撇清,时斐感觉有些好笑。
沈池这一出自导自演的,显得自己突然有多重要似的。
图什么?
“谢谢您,晚辈记住了。”时斐双手接过画,朝老人弯了弯腰。
“我可没在夸你,你的作品没什么情感,好看是一回事,有没有灵魂可得另说了。”
不等老人再说什么,包厢外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冲了进来。
“老师哎,您咋在这儿?大家都齐了,就等您了。”年轻人急匆匆的扶起老人左臂,熟练的将他往外挪,“快走吧,快走吧,迟到谢二爷又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