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
“三、二、一。”
两个人跟着电视里春晚倒数，最后一秒钟，默契地转过头看着对方。
“宫灵，新年快乐。”司衍唇角上翘着。
宫灵偏了偏脑袋，很认真地说：“希望，司衍未来岁岁年年都会有人陪在你身边。”
司衍眼里有道光一闪而过，他问：“这个人，你希望，”顿了顿才继续说：“是谁？”
宫灵愣住，她希望司衍这个问题是对自己有所期待，但她担心是自己想得太多，会把好不容易回来的人推开，推得更远，她太害怕了。
没有司衍的那几年，真的不快乐，像飘在空中的羽毛，很不踏实。
最后，宫灵避开了这个问题。
她起身走到狗窝旁，抱起自己的小猫：“我先走了。”
司衍脸上失望的神情被她看在眼里，宫灵垂下眼眸不再看他。
怀里抱着小猫，嘴上不停地说：“等下你会不会冷啊？”
“不会。”司衍面色有些沉。
‘砰’得一声响，宫灵立刻回头，司衍快步上前把她护在身后，外面风雪交加，院子里的桌子被扬起砸到了门上。
小猫受到惊吓，‘嗷嗷’叫着从宫灵怀里窜下去，一溜烟儿跑到大旺窝里。
突然下了很大的雪。
宫灵站在门口已经感觉到丝丝凉风顺着门缝儿吹了进来。
“外面风太大，先别走了。”司衍边说边退后半步。
门外风雪卷着嘶嚎，宫灵不敢走，索性直接借着司衍的话茬：“那麻烦了。”
随后，司衍给她拿了件自己的衬衫，让她当作睡衣来穿。宫灵没拒绝，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手上拎着司衍的衬衫，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