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吴山根白天抓紧赶路,宁愿少走半天也坚决不走夜路不露宿,越往南,路过的村镇越是繁华,人们的衣衫越是秀丽繁杂。
早在哪天的隔天中午到达扬水镇的时候,那对兄妹就离开了,给林云端等人留下千两白银,林云端拿了五百两,吴伟杰拿了三百两,剩下的,吴山根分到一百两,吴顺兄弟每人五十两,虽然生死搏斗风险很大,但收入也不错,至少这一趟就算没选上,吴顺兄弟也不亏,吴山根更是赚翻了,这一百两都可以买下十五亩左右的良田!
风雨兼程,路上休息的时候打打猎,练练武,熟悉的人都看得出来,不管是林云端还是吴伟杰都格外认真,不经过风霜雨雪的洗礼总是长不大。修炼的醒来总是见到吴顺兄弟羡慕的目光。
有时候拿着猎物在镇上换银钱,有时候在村里换些口粮,在第十天的傍晚,总于是见到荣阳县的县城大门,巍峨高耸的城门一个古朴苍凉的气息铺面而来。
“阿伟,云端,我们要去找你有根叔,在他家落脚,你们呢?”吴山根勒住马车,询问。
“我们就不跟你们挤了,姚掌柜给我们修了一封书信,让我们去他家住。”吴伟杰的堂姑姑带着孩子现在在荣阳照顾老人,姚掌柜就让他们去自己老宅住,也帮自己送送信,姚掌柜的家在内城,有一座小巧的三进的宅子。
“也好。”吴有根虽然在荣阳安了家,但是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家,如果都去肯定住不下,吴有根的家在外城,进了城门一直往右边走,在安坊。
吴顺兄弟两也一起下车跟林云端两人告辞,不过日后要去一起去蛟龙帮选拔还是会遇见的。
看着走远点的身影,吴伟杰赶着马车接受入城检查,缴纳入城费。跟城门口菜市场班吵闹嘈杂不同的是,县城虽然人声鼎沸,却井然有序。道路两旁的店铺旌旗招展,虽然已是傍晚,可这个朝代并不禁宵,依旧是来人人往的样子。
从主干道上走过外城拿出引路验身进内城,问着人走过五条街道,才来到姚掌柜的宅院门口,拿着书信让门口的小厮进去通报。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着细棉布长袍中年人迎了出来,“鄙人是姚家外院总管,主家赐姓姚,两位少爷就是清水镇来的来客吧,我家主人请有两位。”
毕竟是二老爷岳丈家的正经亲戚,还是来参选蛟龙帮弟子的,姚家的态度是很好,蛟龙帮在荣阳一带可是第一大帮,手下子弟千余人,掌控着荣阳到姑苏的水路水运,而且蛟龙帮的口碑较好不随意欺凌百姓,不随意草菅人命。
“谢谢姚管家。”吴伟杰跟林云端拱拱手,跟着进去。
已是华灯初上的时节,姚家人已经用完了晚饭,这回子正在花厅闲话家常,主子大多也都在,不大的花厅坐得满满当当。
“禀老太太,枫树村来的两位少爷到了。”
伴随着丫鬟的通报声,林云端有种进入大观园的错觉,一进门,正中间坐着的是姚家老太太,她的两边的椅子上首位各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大约一个是姚掌柜大哥的媳妇,一个是吴伟杰的堂姑姑了剩下的两边的椅子上一边是两男一女一边是三男一女年纪大约在八到十八岁不等。
这个是个武侠与修仙并存的世界,修为越高深,寿命越长,所以普通人家一般是十八岁才论婚假,一辈子不嫁不娶追求大道的大有人在。
“老太太好!”林云端跟着吴伟杰拱手行礼。
“先见见你姑姑。”吴伟杰见过姚家人好几回,所以都是认识的。
“三姑姑好,大伯娘好,各位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好。”吴伟杰的爹幼年丧母,后母不慈,所以基本都是在大伯家过的,跟吴伟杰爹这一房的堂叔堂姑关系很好,吴伟杰的爹当年是蛟龙帮的一个小队长,手下十几个兄弟,只是吴伟杰的父亲在一次帮派打斗中重伤不治而亡,母亲带着他大哥、他、他妹妹相依为命,家境也渐渐败落,艰难的时候要不是三姑姑的接济,可能他们一家都过不了三年前的那个灾年。
“好,好,好,都长大了,”三姑姑站起来拉着吴伟杰的手,“看着阿杰我又想起当年阿海的模样了。”三姑姑的眼里是无限的怀念,看得出来当年他们的感情很好,“人老了就容易念过去,娘可不能怨了我去。”
每一个后宅生存有道的女人都是演技派,没一会儿整个花厅又其乐融融的样子,闲话家常一会儿,姚老太太指着林云端笑着问,“小伟啊,可用过晚饭?看我老糊涂了,见人多热闹啊,就高兴,居然把这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