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他掀开被子质问隋屹,泪还在淌,眼神却异常凶狠。不像个人,像只不识好歹的小猫。
还能干嘛?怕你着凉啊。隋屹暗暗腹诽,梗着脖子喘了口粗气,捉着腕子把他的手塞回去,沉声说:“刚才就想说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说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背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确认他没发烧。
方青颂“啪”一掌拍开他的手,依旧不依不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隋屹弯腰从地上捡起自己随身乱扔的手机,翻到昨晚剪好的单轨录音,丢给了方青颂。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没有备份,你听完可以删了。”
方青颂接过,毫无防备地外放,淫靡的叫床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连气声流转的细节都分毫毕现,好像一场瞎子专场的活春宫。
“唔……乖……我乖……嗯……摸摸……呜,要摸摸……”
“……”
“呜呜……啊——哈啊……是,是……呜呜……要……要挨操……”
“……”
“不要抑制剂……不要,要叔叔……要操……”
“……”
方青颂本来还有点血色的脸霎时一片惨白,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隋屹看他牙都快咬碎了,于心不忍,插了一嘴:“受不了就别听了……删了吧。”
录音还没放完,方青颂身上新换的睡衣就全被冷汗沁湿了,像是经历了一场真假难分的噩梦,他删掉录音后丢下手机,赤着脚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对着洗手池干呕起来。
隋屹跟在一旁,看到他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还要呕,给他拧了瓶水递过去。
方青颂没接,撑着台面一言不发地掉眼泪。
隋屹这才意识到录音里的一切对方青颂来说既恐怖又恶心,他将水放到方青颂手边,温声安慰他:“不怪你,Omega发情期都是这样的,你也没有别的办法。”
“临时标记很浅,牙印明天就消了,你要是担心男朋友闻出来就晚一阵再下山,我留下来陪你,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方青颂沉默良久,抓过手边的水,在喝之前转过脸看向隋屹,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不是顶级Alph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