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候府校场
萧络只着一件单衣,几招之内缴了面前两名侍卫的剑,将二人踹到地上,沉声道,“再来。”
底下或站或躺堆了一群人,他们跟萧络打了快有一个时辰,军营里的战马都不带这么训练的,何况全程都是他们单方面受虐。
有几人叫唤了两声,问侯爷要不要歇歇。萧络抬脚挑起地上滚落的剑,将它掷到说话那人面前,吓得对方脖子一梗噤若寒蝉。
萧络道,“拿上剑,起来跟我打。”
那名倒霉催的侍卫:……
几名轮值扫洒的婢女躲在校场门口,跟管家搭话,“侯爷这是在干嘛?我看他打了那群侍卫好久了,那些人犯了错?”
管家瞪眼道,“他们都是侯爷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弟兄,能犯下什么错要侯爷亲自罚?我看呐,侯爷不像是在惩罚他们,倒像是……”
婢女忙问,“像是什么?”
管家犹犹豫豫道,“像是在发火。”
围观众人更加云里雾里,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侯爷气得大清早爬起来发火?
半月后,一辆低调雅致的马车驶入别笙坊,在一座宅邸前下了车。
顾楠拍拍手,一名人高马大的汉子从帘外走入,见了端坐在上头的两名俊秀公子,略显局促在不合身的锦衣上擦了擦手,点头哈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
顾楠揭开茶盖,鼻尖沾了点袅袅升起的茶香,“按照你信中的描述,要找到和他身形相仿的人还真不容易。”
晏瑾将银铃手环拢在袖中,无意识的把玩,盯着那汉子摇头道,“气质差得太多了些。”
同样身高腿长体格健硕,放在萧络身上是苍劲挺拔,换了面前这人却憨憨傻傻,稍微心细一点的人,绝不会将两人弄混。
顾楠咋舌道,“我的好公子,你就别挑三拣四了吧!月城里头有几个男人,能比你家那位定安侯高啊?这人虽然呆了些,只要日后稍微训一训,到时候衣服一穿嘴巴一闭,要糊弄过去还是能成的!”
晏瑾又将那人看了看,作罢道,“行吧。”
他将身后包袱拿出来,放在桌上展开,里面是几封临摹的信件,以及两套萧络换下的衣服。
顾楠将东西薅过来,一面检查一面道,“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三公子你尽管放心!”
离开别笙坊,晏瑾坐在马车中,挑开车帘朝外面张望。再熟悉不过的主街,马车尽头是通往候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