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曼并不是一个十分勇敢的人,或者说,她的勇敢是需要底气的勇敢。穷困潦倒的童年使得她一直追求物质的安全。一步步咬牙切齿地往上爬,读书,打工借钱东拼西凑的留学款,最后发现留学是消费而非投资。归国后没有小时候幻想的那样一身荣耀,反而是狼狈不堪。
天是愈来愈冷了。她搓了搓有些冻的手,哈着气。
那天在桌前写下自己想做的事情,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她在宅邸的花园中乱晃,双手插兜。
下雪了啊......
她无端想起自己曾经在A国的冰场看到那个飞舞的身姿。
寒冷的冬季,稀疏的人流,露天冰场。有位女士身着便衣,在冰面上自由舒展地表现自己的动作以及那优美的曲线。祝青曼呆愣愣在那注视着对方,利落的外刃大一字,流畅的双足曲线......她虽置身冰面上,但灵魂好似在密林中飞舞,轻点过周遭的生灵,轻抚他们的身体,倾听他们的呼吸......随着一个弓身致谢,她结束了精彩的表演,哪怕并非在正式的赛场,哪怕有些动作并未成功做出。但她轻舞时的从容着实吸引了祝青曼,她渴望灵魂的自由,却被现实的枷锁铐住。更渴望对方由内自外的自信与期冀感。
决定了,学花滑。
王听枫的事务比她想的要繁忙许多。二人不过是正常的饮食男女,一纸合约不过是对这场婚姻的保障。除却身体上的交流,二人可以说是没有其它羁绊。
王听枫无暇顾及自己这位妻子的奇思妙想。他的心思尽是在工作上,对方的心思也明显不在他身上。他没有搞霸总那套的想法,公司的一大堆破事让他恨不得自己切片亲自去各个岗位上工作。所以他除了偶尔和祝青曼的性生活,还有每个月定期的打钱,额外的事情一概不管。
知道对方想要学花滑,也没有什么惊讶。毕竟他们自小在学校中便有教授这样的课程,但对祝青曼来说倒是显得格外新鲜。
借用金钱的力量,祝青曼很快找到一位专业的花滑教练,并包下了冰场以便授课。
“祝小姐,你好”祝青曼还在系鞋带,闻声抬头看去,之间一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面前。他身姿挺拔,身体表现出格外的舒展。一身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勾勒出他诱人的身材曲线,从胸肌到臀部,再到大腿肌肉......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