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白言?”
“白言不是一直在制止她们,你看管用吗?”秦宿舟朝天边飞闪的红影努了努下巴。
“所以……”晏珏看着他手上血淋淋的人头,“但你的瞳言术不是不能用吗?还没到两天呢。”
“瞳言术的发动间隔受施术者的法力限制,我确实是不能再用了,但——”秦宿舟握着他的手腕摆到他面前,“不是还有你么。”
晏珏愣了愣,亮闪闪的光泽慢慢从眼底迸发,甚至比天边的明月还要闪亮。
“师兄,你竟然愿意将瞳言术传授给我!”要是有条尾巴,绝对能甩得与路边讨要吃食的大黄狗有得一拼。
“这不是什么特别需要藏着掖着的东西,况且你也不是一个,”秦宿舟拧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滴着血的人头,“小满去年就会了。”
晏珏:“……”
晏珏:不开心。
人头保持着临死前双眼圆睁的兴奋样子,晏珏为了自己的眼睛考虑,决定闭上眼。
“睁开眼。”秦宿舟命令他。
“有伤风化啊,师兄。”
“看脸,又不让你看胸!”秦宿舟踹了他一脚,给他递去了白玉铃,“念咒记得吧?”
晏珏茫然地摇了摇头。
秦宿舟白了他一眼,只能手把手从头开始教起。好歹晏珏脑子还算灵光,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这瞳言术总算是使成功了,一面玉镜缓缓地展现在他们眼前。
“但是一个人的记忆很长,但你说瞳言术只能看三个月的吧?”晏珏看着漆黑的玉镜问道,“从哪里开始看?”
秦宿舟望着天边打得火热的两人想了一会儿,翘了翘唇角,执起晏珏的手指,在玉镜上竖空了三个字。
——李兰儿。
“这……”
“这样能展现与所写内容最有关,印象最深刻的事情。”秦宿舟挑了挑眉,“喏,来了。”
玉镜上的画面缓缓浮现,背景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山林,一个女人正在挣扎着往前跑去,画面一直在抖动,应该是林月亭一直在追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