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告诉一件关于并蒂莲的事吧,”塔拉重新系上了头巾,“既然有情,那必然有一方轻,有一方重,当双方的情意轻重极其不平衡的时候,魔魅便会产生一些严重的身体反应,最显著的就是发烧。”
秦宿舟猝然抬起眼看她。
“这种发烧的热度是根据两个人情意的差距和距离来衡量的,”塔拉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如果两人相距很远,这种发烧就会变成每年定时发作的病症,如果两人距离相近,就会在短期内产生无法褪下的高热。”
“两方的情意差距越大,发作时候的热度就越高,甚至会产生生命危险,当情意差距减小了,热度就会慢慢褪下。”
所以在去往圣阁的路上才会突然毫无征兆地……秦宿舟蓦然想起温阮说过的话,他离开碧海角之后的每一年晏珏都会染上风寒,高热不退!
“不要问我,我不会给你答案的。”塔拉制止了要开口的秦宿舟,“你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秦宿舟合了合眼,深吸一口气,“也罢,这样说来,你与娄新霜是情人关系。”
塔拉闻言笑了笑,看着面前清澈河水倒映出的自己,突然又不笑了。
“曾经的,”她的眼底溢满了悲伤,“这条河最早的时候是不流这里的,是经过峡谷底的……哦,就是我之前阻止你们出来的那条臭河,族人们经常在那里洗衣服,皂角的香气把周围的石头都熏得香喷喷,我小时候经常捡来玩。”
秦宿舟眉头一紧,蓦然想到了那些夯土里埋没的白骨,老人、青年、甚至……婴孩。
“但是自从新霜开始用那条断腿之后,一切就都发生了改变。”
秦宿舟张了张嘴,却觉得又有些问不出口。
“你想问怎么回事吧,还想问为什么我活下来了。”塔拉了然地笑了。
秦宿舟抿了抿唇,默认了。
“没关系,反正我很久很久都没个能说话的人了,全部告诉你都没关系。”塔拉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却没落在他脸上,“毕竟我常年呆在这大漠,好久都没见着你这么俊朗的男人了。”
“喂——”一股热气落在了秦宿舟脸侧,他偏过头去,正瞧见晏珏郁郁的脸色。
“你是很好看啦,但是太显眼了,我还是喜欢这种淡一点的。”塔拉扯过秦宿舟的胳膊。
“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之前也是,你怎么老挑拨我们俩!”晏珏急着跟她抢人,秦宿舟坐在他们俩当中被扯得左摇右晃,无奈地弹了弹晏珏的脑门。
“师兄!”
“早就跟你说了,你让她闹去,”秦宿舟道,“她就喜欢逗你玩,没看出来吗?”
塔拉趁机冲晏珏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