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在,烟霞孤鹜飞。人间是美好的天堂,活着才是最重要,这道理谁都明白,谁都易懂。
可是要真正懂得生活,又有几人呢?
瞧着天空的变化,白天在一寸一寸地缩短,甚至消失殆尽,被黑夜取而代之。
希望与梦想同时燃烧,“累了我自己,幸福后代人!”这是庄稼人的动力名言。
“累了吧!孩子!放着大城市不住,享受幸福,跑来这农村遭罪啊!”文扬名瞧着慢步而行的林紫娟说着,摇头叹息着。
他放下两把锄头,靠在路旁,开始熟练地裹起他的烟卷来,瞬间火星四射,吧嗒吧嗒地抽上几口,悠闲地吐着烟圈,烟圈袅袅飘散在即将黑暗的空中。
“爸!你为什么老是这样说嘛!我都……”林紫娟没再继续说了,用手叉腰稍息片刻。
“唉!”文扬名无可奈何地怨声载道着。
随后又继续说:“看来是我文家的祖上积德了,几世修来的福分,你与我家注定的缘分!”
“那是那是!”林紫娟说着坐在了路旁的大岩头上。
“大哥!你家儿子真有福气,讨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真令人羡慕!”后面一位中年胖女人赶着头缺了一支角的大黄牛,追了上来。
“是啊!就是苦了这娃儿!”他说着猛抽了两口旱烟。
“爸!”林紫娟打断了文扬名的话语。尔后,转身对那胖女人说:“婶子!放牛来呀?草锄完了吗?”
“还……还没呢!俺一边锄草,一边将阿黄放在荒山坡上,让它自己啃草,孩子!你累不累呀?”大婶话说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显得十分精神,一点也不疲劳。
“我不累!”林紫娟脱口说道,并没有敢直接瞧着大婶。因为,她的眼睛太不会说谎了,容易暴露她此刻的心口不一。
“真的吗?莫要骗我嘛!”大婶用力拉了拉前行的阿黄,有些狐疑地望着林紫娟。
“嗯!没骗你!我才干了一天,你们祖祖辈辈都生活下来了,而且干了这么多年,过得也挺好的!”林紫娟说完闭口不言,目瞪口呆地瞅着胖大婶。心底暗自嘀咕,谩骂着自己,怎么胡乱攀谈,说人家祖辈干农活呢?这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咳!咳!”文扬名故意干咳着,打断了林紫娟的尴尬。
“不要急嘛!慢慢就习惯了!”其实胖大婶根本就没有把林紫娟适才的话放在心上,依然关心地说。
“嗯!”林紫娟不敢大声说话,轻轻地回应着,犹如秋天的蜜蜂飞过田野,声音清脆悦耳。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狂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