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想开点!像你这么喜欢享受生活之人,不应该多愁善感呀?你是城里的牡丹花,应该娇艳欲滴才是,哪里像我这长刺的野玫瑰嘛!”林紫娟淡淡地说,举步出门。
“在别人眼里,我哪有你说的宝贵,即使是株牡丹花,也是个臭牡丹,不再招人喜爱,毕竟人老珠黄了呀?花也有蔫的时候,树也有掉叶之时嘛!”安晓溪缓缓地说,举手梳理着长发,以此打发那无聊的时光。
“人生嘛!谁又能真正理解透彻,懂得几何呀?唯有珍惜眼前人,才是最好的幸福!”林紫娟接着而说,便来到了屋后。
“是啊!人生就如这爱情,谁都不懂,只知晓些皮毛而已,枉费一春又一春啊!好了,我得静一会儿,大过年的闭门思过!”安晓溪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紫娟忽然感觉冷落凄凉,静静地走到黄玫瑰旁,找条棍子小心翼翼地培土。
瞧着面前的黄玫瑰,林紫娟黯然神伤,心猛地刺痛,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哽咽着。
“妈!大过年的,开心点嘛!何必来睹物思人,自己为难自己呢?”茹画静静地走在林紫娟身后,苦苦哀求地说。
“噢?”林紫娟举袖擦拭着泪水。
“我知道这花儿对你的重要性,你视若珍宝,如同生命!”茹画接过她手中的棍子,继续培土。
“当然啊!这花的种苗是你爸小时候于山岩上,冒着生命危险为我而弄来的!”说到从此,林紫娟恍恍惚惚地于朦胧的回忆里又一次看到了阿毛幼小的身影,什么事情都为自己去做。一幕幕童年的故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好久,她不再言语,也没再哭泣,流泪。
天色已晚。
风,静静地吹拂,吹拂着大地,吹拂着林紫娟。
林紫娟身感寒冷,禁不住打了寒颤。
“妈!回屋去吧!这外面夜冷风寒的,小心身体啊!”茹画上前拉着林紫娟的手,两只眼睛央求着说。
“是啊!妈确实老了,身体不如从前,经不起风吹雨打了,十足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林紫娟有些伤心地叹息着,两手裹紧衣服,走回屋去。
“妈!我为你烧热水泡泡脚吧!”茹画抬头望着林紫娟,准备离去。
“也好!三十夜洗脚好。”林紫娟怀揣着些许兴奋,略感安慰。
“是吗?”茹画有些惊讶地问,转身进入厨房。
“当然!俗话说三十夜洗脚洗得好,来年财运亨通早!”林紫娟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地说,等待着茹画所烧的热水。
良久,门开了,茹画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微笑着向正在翻看手机的林紫娟说:“妈!洗脚吧!”于是,她将盆放在林紫娟的脚旁,帮她除去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