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棹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功成名就的梦,梦中多年的同事花妙问她,“怎么现在连你都这么拼了?”
花棹唉声叹气道:“这不是到年关了嘛……到时候神官要考核业绩,我这好几年都没出成绩了。”
“难道你不是为了年终奖?”花妙给自己的灯芯加了一勺香油,“我听说这回奖励的香油特别多。”
花棹的疲惫感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全身都振奋了起来,“是吗?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做的这单子,虽然极其艰难,然而若是成功了,这年终大奖肯定是属于我的啦,我这以后几百年都不缺香油啦……”
然后花棹就笑醒了。
苏执琅早就已经不在了,她身上盖着披风,上面仿佛还留存着属于苏执琅的温度和味道。
被罚闭门思过的日子一过,花棹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幺蛾子。
如今赵舟舟和苏执琅虽然是夫妻,然而两个人一个睡在东边的婚房里,另一个睡在西边的书房里,这怎么行呢?
于是在一个秋雨惊雷的夜晚,花棹淋得一身都是水地敲开了苏执琅的书房。
苏执琅只穿着薄薄的单衣,正凝神在灯下看书,看到门外敲门的人是花棹,一下子都没回过神来。
“夫君……”花棹哒哒哒地跑进屋,毛毯上都滴落了一路的水渍,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我……怕雷又怕冷……”
她不等苏执琅出声阻止,立马脱了鞋又脱了外衣,直接跳上了床榻,将被子裹了一圈,只露出一张晶莹柔美的少女脸,眼珠子无辜地看着他,“要夫君抱抱才能好。”
苏执琅捏紧了书卷,“大晚上你跑来我书房做什么?”
“夫君你也知道这里是书房,不是新房对不对?那为什么这么晚了夫君还不回房睡呀?”灯光下的少女缩成一小团,被昏黄的光亮映照出了几分柔软。
他放下书卷,推开扶椅,走到花棹面前,半蹲下来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你头发都湿透了,我给你擦一擦,不然晚上睡觉会得风寒。”
夹心花棹卷在床榻上高兴地翻滚了几圈,“夫君真的不赶我走吗?”
苏执琅拿来干毛巾,将花棹的头发轻柔地擦干,然后将烛火吹灭。
“外面雨大,今晚就委屈夫人和我在书房将就一晚。”
窗外的闪电将苏执琅的面容照耀得明明灭灭,他躺在她身边,两人中间的隙缝里大概还能再躺一个花棹。
“那明天呢?”花棹卷着被子一扭一扭地蠕动过去,仰头看着苏执琅的眼睛。
一片寂静中,屋内只听得见雷声轰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