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狼狈躲过,“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苏执琅收了剑气,“你的弓箭队已经全体被我手底下的人俘获,你带来的西北野战军嫡系部队已经被我控制。赵昶,你已经无路可逃。”
赵昶不可置信地向后看去,苏执琅身后不远处站满了训练有素的禁军,而他手下的弓箭队却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地上。
“我回长安,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长久的寂静中,苏执琅没否认。
“你有没有曾经有一刻,把我当成,是你的兄弟?”
苏执琅看着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我姓苏,你姓赵,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
赵昶狠狠吸了一下鼻子,定定地看着苏执琅许久,几声凄凉大笑之后,才将手中的霹雳弹炸响,漫天硫磺刺鼻的的灰烬中,赵昶凭空没了踪影。
“不用追了。”即将上前的禁军立马退下,留守在苏执琅周围。
花棹走到苏执琅面前,手心摊开,讨回月吟剑,“放虎归山,不是你的风格。”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只有六岁,什么都不懂。”苏执琅凝神看着赵昶消失的方向,拿出随身手巾将月吟剑的剑身细细擦拭了一遍,“这次我决心要做的事情定然会伤害到他,若有一天他举兵谋反,到时候我便只能亲自擒拿,严惩不贷。”
他抬起头来看着花棹,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花棹还未反应过来,苏执琅已经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脸上的伤口。
他的指尖微凉,然而触及的地方却灼灼发烫。
花棹用手推开苏执琅的手,“无碍的小伤而已。”
苏执琅抓住花棹的手,眼睛细细看着那道划痕,“不小心处理会留疤。”
在这么多双眼睛面前,花棹对苏执琅甘拜下风,声音轻得像是在齿缝里挤出来的,“到时候我会处理好伤口的。”
苏执琅看到花棹这般窘迫,唇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挥手让部下退下,才道:“你之前是因为担心我,才假意离开,然后又重返长安的吗?”
花棹抬眼看着苏执琅的眉眼,他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相,这眼,这鼻,这唇,所有的线条构成了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苏执琅。
有那么多人为他迷醉,为他疯狂,为他痴迷,可他始终不是自己信仰的那轮月亮。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了笑,踮起脚尖来轻轻抱了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