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宴落帆骑上灵兽,落荒而逃,回到城主府时丑时过去一半,倒头就睡,想着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不能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然而天不遂人愿,东方天光微亮,小春已经打着哈欠在门外叫人,有气无力,“郡主,夜里的游云小姐登门道歉来了。”
继续赖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宴落帆依旧在床上磨蹭了半炷香的时间。
这不科学,为什么同样都是炼气期,像金舒荣这样的修士就跟不需要休息一样?
等宴落帆自己穿完衣服,门外的小春进入帮忙梳理头发,瞧着眼睛马上就要闭上。
宴落帆看不过去,“随便梳两下就行,你待会儿继续睡。”
小春并非修士,肯定比他困。
谁知小春用力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并且拒绝了,一本正经:“我要好好照顾郡主才行。”
宴落帆小声“嗯?”了一声,这不像小春的个性,往日不是一听可以偷懒立刻喜笑颜开吗?“有谁扣你月钱了吗?你就说是我让你休息的。总该不会是城主那里……”
小春插发簪的动作一顿,没忍住小声抽噎:“没、没有。”
“昨日若不是小郡主,现在我可能已经在官府了。郡主平日对我这么好,我还总是把郡主做的事报告给城主,我对不起郡主……以后,我这条命就是郡主的,只听郡主的吩咐。”
最后都已经演变为号啕大哭了,宴落帆哭笑不得,“我要你的命干什么?”
小春抽抽搭搭地强调:“我以后只听郡主的!”
宴落帆无可奈何,不太熟练地安慰了好半天。要清楚,整个城主府的卖身契都攥在宴城主手中,小春这么做也没办法,更何况平常有事小春都会挡在他前面,是心肠不错的好姑娘。
时间不可避免的拖延,等两人到中堂,看得出宴城主已经和金舒荣聊了好一会儿,眉开眼笑,好似眼前不是来道歉的客人,而是座金灿灿的宝石山。
第一时间注意到宴落帆的是金舒荣,她当即起身相迎,亲昵呼唤:“落落,昨日是我错了。”
宴落帆巧妙后退,金舒荣这个女孩子让他很有压力,老喜欢肢体接触,“不是,主要还是怪赵老板吧?你没必要道歉。”
金舒荣一双瑞凤眼底闪过寒光,保持笑意:“他靠抹黑游云赚的钱吐出来,已经被扭送到官府。现在应当开始梳洗了,落落可要去瞧瞧?”
宴落帆茫然摇头,古代监狱待遇不错啊?入狱前还能梳洗。
许是看出疑惑,金舒荣荡开笑意,寇红的指甲掩住上扬的嘴角,“不要误会,他那样损毁落落的名声,我怎会让他好过?我说的可并非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用烧红的铁梳子将赵老板身上的油水刮下,直到肉尽骨露,气绝为止。”
宴落帆听得头皮发麻,小春更是打了个寒战,面露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