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莫楚兮喉咙干涩,肿痛,眼角泛红,含着盈盈泪光,环视屋内昏暗的环境,今儿是个阴雨天,窗外昏暗的很,看不吃什么时辰,只是觉得那隔着一张窗外和门,屋外的风都呼啸的很。
莫楚兮起身拿衣服,许是脑袋有些发晕左脚绊了下右脚,跌在了地上,也没觉得痛只是声响不小,惹得门外两个丫鬟在门口唤了几声,才想起莫姑娘是失语的,打不上才觉得冒犯了,可见事出紧急也顾不上了,直接破门而入。
就见莫楚兮虚弱的侧坐在地上,见了两人干笑了一下,这场景却是有些尴尬。
两丫鬟冲过来将莫楚兮扶起,紧张的检查她身上是否被磕了伤,莫楚兮扶着被摔的有些酸痛腰,被她们搀扶到了桌边,自己到了一杯茶,平日爱喝凉的今天嗓子痛的厉害有些难以下咽,身上还有一阵阵昨日街贩摊点上的油烟气。
好想洗个热水澡,莫楚兮在拿起桌上原拜访着的纸笔写下:能替我备些热水吗?我想洗个的澡。
好在她芥子中还留有一件法衣可以换洗。
其中一位丫鬟,就去传唤了几位丫鬟过来,因为有泉石的原因很快热水就好了,花了半刻总算将几位丫鬟劝回去,站了一围着看她沐浴,真的不能接受。
沐浴更衣之后倒是神经气爽了不少,阿鸦倒是欢迎,她泡澡的时候就被院里的丫鬟们带出去喂食了,笑盈盈称赞它可爱。
今儿是丫鬟们梳的发髻是个双髻是她本人都少见的朝气,丫鬟为她梳了发后,几人还为了她发髻上的发饰争论起来,有说要银簪的,又说要绒花的闹得她耳嗡嗡的,后来被迫带上了几多浅色的绒花,穿的也是丫鬟们选的一件软烟纱,那衣服就光躺在案中都惊艳的很,迎着风,如烟飘散。
穿在身上终觉像是镀了一层金,都不敢磕碰,若不是那些丫鬟们一脸楚楚可怜的非说想看她穿,她也不会穿的,毕竟这衣裳昂贵的很,之后又是一笔要支出的费用。
整理好后后莫楚兮走到屋外伸了个懒腰,看着屋里几位丫鬟将自己购置的几袋糕点,分予阿鸦,见他在那高傲的插着莫楚兮都猜到了他心里说的是什么。
不过就是本大爷真牛这类吹嘘的话。
在屋中进了早食,没多久颜禾煜就到了她院外,唤她去偏厅,说小堇弟弟来了,莫楚兮听了兴奋的迎着风向他跑来,那身纱衣在风中飘动着,她好似一只蝶。
颜禾煜见了笑的明媚看着她道:“慢些跑,小心摔了。”
莫楚兮手里还抬着一旁篷花糕,她记得小堇说过她弟弟喜欢吃这个,对方是个孩子见了生人多半是紧张的,带着点心过去,相互缓解一下尴尬,也能留个好印象。
可没想走在回廊上的时候莫楚兮开始忐忑起来,想想她过往二十多年,除了小学是个顶尖社牛,往后的几年,一年比一年社恐,还因为小时候吹电风扇把吹了个面瘫,被人到处说清高,之后被迫留学,能说上话的就更没几人了,四年间除了电话就是与屋里那只猫说的话最多,现在忽然想到要面对人类一大难题——熊孩子,不免紧张。
颜禾煜看着莫楚兮眼神呆滞,手紧紧抓在装着篷花糕的盘子边,就知她是紧张了,浅笑了一声。
莫楚兮知道颜禾煜是在笑自己,气呼呼的低着脑袋,快步走。
颜禾煜还是止不住的笑跟在她身后,嘴里还在不停的与她道歉。
惹得身后几个丫鬟偷笑。
到了偏厅,就见中央站了位一褐衣微胖的男人,身旁跟了个小孩穿的是件灰色粗衣,两人站在偏厅中央没敢四处张望,就像被定身在哪儿似的一定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