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域舞姬,什么时候才能来啊?这都小半个时辰了。”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还挺着急的?”
“没,我,绝对不着急,”
忆笙嘿嘿干笑了几声,挺直背脊正襟危坐,“师兄都不着急,我当然也不着急,不着急。”
“那便安,安,分,分等等吧。”
怀止眼也没抬,却在唇齿间莫名加重了那四个字的读音,懂的都懂。
她当然也秒懂,尴尬地拿起桌边的杯子,果然安安分分喝水去了。
没过多久,就在忆笙打瞌睡的时候,那前面的珠帘被突然掀开,一个灰影蹿进了屋,那人开口便道:
“少宗。”
哦,是庭轩嘛。
忆笙刚拔出一般的剑又收了回去,坐下无聊地打着哈切。
“少宗,属下不辱使命,但在取金簪后,发现有两人尾随,但无大碍,已被属下甩开。”
“嗯。”
怀止接过那长条形的灰布,恰在此时,丝竹管乐之声渐起。
这听着像是首语调轻快活泼的西域小调,比起如山海般厚重的中原琴曲,更让人听来耳目一新。
他的手顿了顿,瞥了眼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的忆笙,转而将这团布收起。
“完成的不错,起来吧。”
“是。”
旁边人说了什么她不大清楚,此刻她的眼皮几乎要粘在一起,身旁的说话声早就和这明快的音调一起,化作催眠的咒文了。
突地,这节奏之中加入了铃铛悦耳的轻响,忆笙才勉强睁眼,视线中便舞上来为红衣女子。
她雪白赤裸的脚腕栓着银铃,脚尖白嫩,踩在大红色的牡丹纹样的地毯上,背对着众人,浅栗色长卷发披散着,垂落至雪色腰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