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陆遥是哗众取宠,自讨苦吃。也有人认为邓家让他们先一步了离开便是为了惩治陆遥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只有蓝京等为数不多和陆遥关系匪浅的人在关心着陆遥的安慰。
蓝京虽然此番前来和陆遥很少交流,可他的心中还是十分的关心陆遥,他距离内堂的那个通道最近,一直眯着眼,神识散开仔细的注意着内堂中的一举一动,他甚至不用考虑,暗暗告诫自己,只要内堂传来打斗,他便要第一时间冲进去为陆遥解围。
他们每个人都预想过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情形出现,却唯独没有人料到陆遥会安然无恙的离开邓家内堂,而且还是在邓家年轻一代最为有威望的邓玉照的亲自陪伴下离开内堂,离开邓家,朝惠州的方向开车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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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离开之后邓玉照和邓荣两人没有在出现过,整个祭典仪式全都是由邓玉文来主持的,诸位来宾虽然不知道当时内堂中发生了什么,但是通过这一点也能隐约的猜出一些,一时之间陆遥成了这些人心中一个解不开的谜,稍有些能量的人都开始纷纷的通过各种手段来打探陆遥的底细。
而此时邓家看似沉浸在一片的悲伤之中,但是邓玉照和邓荣两人此时在悲痛之余也是为邓家的未来开始担心起来。
“玉照,这个陆遥你怎么看?”邓荣跪在地上,身边便是邓玉照,而两人面前的一张长长的桌案上摆着的全都是邓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其中有一个最新的排位上面写的正是邓龙的名字。邓荣盯着邓龙的排位许久,然后侧身看了一眼邓玉照,淡淡的问道。
“此子神秘且实力深不可测,日后前途不可限量。”邓玉照基本上不用思考,因为这个问题他已经在自己的大脑中思考了好多遍,此时邓荣问了出来,他直言道:“我邓家若是和他相处的好,日后必然是一大助力,如是相处的不好,应当尽快的除去,免留祸患!”
“很好,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邓荣脸庞上闪过一丝的欣慰,然后继续说道:“陆遥的年龄比你和玉文都要小,可他却有如此实力和见识,显然不是一般的宗门或者家族所能培养出来的,轻易不可与之为敌,你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嫉妒的心思,知道了吗?”
“嗯,老师,我记住了!”邓玉照点点头,应道:“我给他的那张卡是当初爷爷给我的,希望他能感受到我们邓家的善意!”
“嗯。”邓荣应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道:“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今天在外院已经的罪过陆遥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情?”
“他毕竟是我们这一辈的老大,我这个当弟弟的虽然是爷爷钦点的未来的继承人,但也不可以将事情做的太绝,尤其是爷爷刚刚仙逝的时候,更是诸事都要小心。”邓玉照对于邓玉龙得罪陆遥的事情也是颇为为难。
“那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自己考虑考虑!”邓荣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在邓玉照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便直接说道。
“嗯!”邓玉照点点头,看着邓荣道。
“邓玉龙自恃是邓家的长房长孙,一直对你爷爷传位于你颇有微词,这些年更是暗中拉拢了一批邓家的不肖子弟,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你继承家主之位,他那些所谓的同党大多数应该会认真的考虑一下自己的将来了,我建议你乘着这个时候将他身边的那些人全都派出去打理家族的一些不成气候的生意,等过段时间安稳下来后再提议他去为你爷爷守墓三年,三年之后,他便再也掀不起大浪了,而且这也算是间接的向陆遥释放一个善意的信号,你认为呢?”邓荣一口气说了很多,说完后看着邓玉照的神情。
“师傅这个办法两全其美,既让邓玉龙那一伙人无形中解散了,也让陆遥感受到我们的善意,更重要的是不至于让别人误以为我们这是在陆遥面前放低了姿态,伤了我们邓家的脸面。”邓玉照略作沉思,然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容,道:“爷爷的丧事办完之后我就着手安排。”
邓荣对于陆遥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识之后,觉得有两件事情需要告诉邓家未来的家主邓玉照知晓,这邓玉龙的事情是其一,还有另一件事情,虽然第一件事情邓玉照也是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算是解决了,可是这第二件事情他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有些犯难。
邓玉照自幼便跟随在邓荣身边学习医术,可以说他能有今天不单单是自己的努力和爷爷邓龙的器重,更是少不了邓荣的悉心栽培,再加之邓荣一辈子未婚,膝下无子嗣,整个邓家他邓玉照便是那个最为了解邓荣的人,此时见邓荣如此,自然是知道他还有心事,看着邓荣道:“老师,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吧,只要是玉照能够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哎,其实这件事情我也在犹豫,既然你问了,那我便说一说,大家再商量商量吧!”邓荣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道:“玉文和蓝家的那个疯丫头打小就定下了婚约,而且这两个孩子彼此之间相处的也算是不错,邓家和蓝家联手也是一件大好事,但是我今天在外院看到蓝家那丫头和陆遥在一起时候的神情,我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
“若是往日,这些根本都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情,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需要向陆遥示好,尽可能地拉拢陆遥,所以我认为你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玉文,希望他自己心里也能够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万一真的到了那一步,希望他能尽快的做出取舍。”邓荣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