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十分,本该烂醉如泥的郦朝蕴,却张开了眼,眸中是少见的清明。

    只是虽没喝醉,肚里却一肚子酒水,积聚而起的小解之意,令她不得不下了床,往茅厕奔去。

    如厕完,郦朝蕴正欲返回,忽见长长的廊道上,有一间门半开着,一对性急的就这么孟浪的滚到了一起,那藤交蔓缠之势,吱吱摇乱之声,就这么大剌剌落入郦朝蕴眼底,刺激着她的耳膜。

    许是因喝了酒的缘故,郦朝蕴顿起几分燥热之感,她忙快步回了房间。

    其后,她做了一个旖旎荒唐梦。

    梦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团团墨色浓雾覆身,形成沉沉的压迫感,而耳边愈急的喘气声尤为清晰。

    要命的纠缠勾逗,雾中人非引得她一同沉沦方罢。

    郦朝蕴确定她从未有过如此大胆之事。

    温云卿清凛不可犯,她素来敬爱他,不敢轻易亵|猥,二人之间总是依照古礼,处处循规蹈矩,就连时间上都有定数,未有片刻轻狂肆意过。

    不是温云卿,那是谁这么大胆,敢对她无礼?又或者这不是梦,而是真的,是这楼里某个不要命的男人?

    想到此,郦朝蕴心下一寒,就要出手。

    可突如其来的一阵着力,未有过的奇异感霎时侵遍全身,将她抛入一片光怪陆离的美妙世界。

    她在色彩斑斓的光影碰撞中几乎昏了头,遭不住地颤骂出声:

    “你这只臭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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