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郦朝蕴将自己的盘算说与周知,立时引出一片反对之声,只有郦朝英站出来,力挺自己的皇妹。
随行官员摇头连连,纷纷劝拦。
郦朝蕴拊掌道:“若先到并州,巡视灾情然后报回京中,赈灾银由母皇下旨,再经户部拨出,程序繁攘,等押送下达之时,岂不为时晚矣?”
官员们遂一脸忧愁,这赈灾一事向来不好办,太女殿下所言,的的确确是个难题。
郦朝蕴眼睛转了转,接着道:“诸卿既没有良策,为何还要阻拦孤?耽误了赈灾大事,谁又担当得起?”
几人被堵的哑口无言,良久才道:“微臣们实在担忧。”
郦朝蕴不得不再给她们使定心丸,“诸卿多虑了,孤姐妹三人同行,路上相互照应,又有孤的暗卫一路护持,我们三人再隐姓改名,能出什么事?孤意已定,卿等勿复多言,若果真出什么事,孤自会一力承担。”
“是。”
“是。”
见郦朝蕴如此坚决,随行官员也只能俯首答应。
两拨人在当阳分开,一拨自赶去并州,郦朝蕴姐妹仨人则从古渡口,搭漕运直下江南。
江南不愧为风流繁华地,富贵温柔乡,及下了船,满目便是烟柳画桥,桥头立着个个玉儿般的人物,着色彩明艳的衣衫,脸上挂着最旖旎的笑,向河中行客招着手。
少顷,姐妹三人便被拉到了此界最好的烟花场——天香楼中。
虽是被强行拽来的,郦朝蕴却丝毫不恼。反而掏了一大锭银子,在鸨父眼前晃了晃。
“给我几间上房。”
“还有,去吕府帮我们传个口信儿,就说京城来了几位小姐,要和她做笔大买卖,叫她明日午后过来,若不来,我们只能去府上叨扰了。”
鸨父笑开了花,“是、是、是,包在奴侍身上。”
郦朝蕴唇边笑意狡黠,“记住了,不论在府门口等多久,一定要亲口转达给吕夫人。”
“小姐,您就放心吧。”
在歇息了一晚后,郦朝蕴命人备好酒菜,召来歌舞和陪侍,只等吕夫人上钩。
果不其然,吕夫人在晌午后如约而至,被引到门前时便问了一句:“阁下何人?引吕某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