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卢经义哼了哼,“爹还说了什么?”
“老爷还说……”随从声音犹豫,微微抬头看了眼卢经义,似是很害怕的样子,但还是道:“还说,要二公子及时通知您,可是二公子却没说。”
“晾他也不敢说,这事主要责任在他,通知我做什么,卢经业就是个妾生的,怎能跟我相比。”
“是是是,公子说的对。”那随从低眉顺目的附和,不停赔笑。
“那邓珺琪呢,可愿意安心跟我了?”卢经义宽了衣服,一边洗脸一边道。
“下午老爷去了,应该是动手打了,虽然只是些皮肉之苦,但依老爷的身手应该不轻,可那邓珺琪始终没松口,老爷已经派了人去邓家送信,给邓家主母压力的,大家族一向重视名声,这样一来邓珺琪就是不想也由不得她。”
卢经义不咸不淡的放下毛巾,冷笑道:“要我说父亲都不用费那个劲,女人这东西嘛,成了亲,洞了房,我便是她这辈子的依靠,到时候自然是我说什么是什么,她敢反驳?”
“对啊,公子说的是。”
“这样,一会儿送点伤药给邓珺琪。”卢经义笑得不怀好意,“女人嘛,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时候。”
“小的明白。”
之后便是主仆俩没营养的对话,无非是赌坊的赌债还剩多少,卢经义能靠着赌钱发家致富之类的,司南也懒得听便拉着令狐青走了。
两人下了房,离开卢经义的院子,司南瞧着令狐青脸色凝重,用肩推了推他,“可是在想邓家的事?”
令狐青缓缓点头,“邓家是水之国当朝宰相,邓老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治国理政都没话说,在朝中也很受敬重,怎会强迫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卢经义这种人?!”
司南耸耸肩,她不是水之国的人,更不了解这个姓邓的老头是什么性格,“在这儿把头发想秃也没有用,也透过现象看本质,抓住问题的根源。”
“根源何在?”
司南瞥了眼宅子的西南角,“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令狐青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司南怎么就知道邓珺琪被关在那个方向,后来一问才知道,司南自从进卢家就观察到西南方是整个卢家最偏远的地方。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那地方传来很强的灵力气压,虽然做了掩饰,但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她。
果然,两人到了此处还没进院门,就发现这院子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而且雇佣的还尽是些法力高强的,至少也都是金丹境。
“我还从未见过有哪家临成亲的新娘子被关在高手成堆的小黑屋里。”司南脸上笑容讥讽意味明显,朝令狐青示意了下,准备进去。
令狐青打掩护,司南潜入进去,配合默契倒不像是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司南从大门前的花丛穿过去,避开护卫的眼线,脚下两个轻点就上了房顶,过了好几个关卡才找到呢关邓珺琪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