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话一脱口,现场又是一片哗然,唏嘘议论声越来越大,要知道太医院中的药材可是整个大梁最好的,专供皇室所用,而私自偷拿皇家的药材炼药并私下交易的人,无疑是对皇室的不敬,是要杀头的大罪!
“能擅用太医院的药材,还会炼药,定是太医院的人吧?”
“不知是谁,竟如此胆大,你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年那个擅自用太医院的太医,啧啧啧,只因为拿了株小药材给自己家人炼药,最后被发现了,那下场真是惨呐。”
“可是自从那之后不一直没出过事吗,有前车之鉴,谁还敢这么大胆。”
“应该是新人吧……不过,这段时间太医院里也没招纳新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推理了七七八八,凤渊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懒散着声音道:“好戏开始了,你什么时候上场啊?”
他还等着看孔雀开屏呢。
司南抬头,对上徐林那双充满杀意和愤恨的眼神时只是淡淡的瞥过,声音一如平静无澜的水面,淡声道:“怕是不用我上场,戏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往下看吧。”
司南瞥了眼座位上的傅鸿,后者神情凝重,脸色算不上好,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有人擅自偷用太医院的药材而愤怒,但只有司南知道,傅鸿生气怕是另有原因。
她唇角微勾,笑意泛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定很痛。”
台上,喧哗过后傅鸿稍稍摆了摆手,扬声道:“都安静。”
他看向徐林,沉声道:“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徐林神情自信,“太医院的总管关山大人是臣的证人之一。”
说完,他抬眼看了眼下方,身着官府的关山席间走上来,拱手一礼,恭敬道:“臣关山见过皇上。”
傅鸿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说,你都知道什么?”
关山顿了下,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回皇上,臣近日发现太医院药材库的药材总是无缘无故消失,虽然不多,但都是些名贵且生长周期很长,在外面很难见到的种类,在那之后臣留心观察,果然在一天傍晚看到有人在太医院中进行私下交易。”
现场的议论声不断,要知道关山可是太医院的总管,连他都出面,可见其事情的性质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傅鸿沉沉看了他一会儿,那来自上位者天生犀利尖锐的目光看得关山冷汗涔涔,顿了几秒后,傅鸿才缓缓开口:“你继续说。”
关山吞了口水,稳住心神,看向皇上道:“臣看到,那人正是——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