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了些什么啊,错将国师府嫡女当成罪人,险些将其杀死,还侮辱人家是女支女,这事若是传出去,不光是她丢人,更丢的是丞相府、庄家的脸面!
看着庄水琴的反应,段邱和段辰忍不住想笑,真是解气!
司南唇角微扬,懒洋洋瞥向庄水琴,冷冷道:“今日家父摆宴以庆贺我重回段家,因为太开心一直吃到深夜,我有些睡不着,两位哥哥便带我来湖边闲逛,夫人何以看出来我们兄妹三人是来‘寻刺激’的?而且夫人刚刚还欲意取我性命,若非兄长们来得及时,我今天就死于这些护卫的刀下了,我倒要回去问问父亲,国师府是如何得罪了丞相,竟让您咄咄逼人至此!”
“我……我……”庄水琴拧紧了拳头,心中又慌又忙,却又说不出半句话。
这件事不能闹大,且不说身为丞相夫人,庄家庶女太丢她的面子,况且她并没有告诉司承运,司南已经回来一事,若让司承运知道,凭他的性格一定会去找那贱人,到时难保当初给司南下药一事不被抖落出来。
庄水琴强忍心中愤怒,垂头向亭中三人深鞠一躬,语气恳切:“此事确实是我没考虑周,让段姑娘和两位公子受委屈了,我在这向三位道歉。”
小不忍则乱大谋,庄水琴虽冲动,但这事确实是她没考虑周,如今还是顾大局的好,况且她已经道歉,若这三人还是得理不饶人,便是他们的不对了。
“夫人快快请起,您这样我们三个小辈怎么受得起。”司南微微一笑,只稍稍伸了伸手,半点没有恭敬的感觉。
庄水琴如何听不出她语气里的随意,可也只能忍着,毕竟是她理亏在先。
“夫人……”茹双怯怯道。
“闭嘴!”庄水琴低呵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若不是她说司南会出现在这,她怎么会被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羞辱!
可抬头时,庄水琴已经收敛起脸上的怒气,强绷着笑道:“如此,我就不打扰三位了,告辞。”
“夫人慢走。”
看着庄水琴慌忙离开的狼狈背影,段家兄弟齐齐叫了声好,段邱握了下拳头,拍着司南的肩头道:“妹妹你真是做得太棒了,这臭婆娘我老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明明是通房妾侍扶正的东西,总摆出主母的架子,她以为戴上凤冠就是凤凰了?你今天骂得真是解气!”
段辰看着司南那娇小的身子被段邱拍得一抖,不由叹了口气,无奈道:“哥,人家是姑娘,跟你军营里的糙汉可不同,再说司南姑娘只是假的妹妹,你还是注意点的好。”
经段辰提醒段邱才意识到,赶紧把手放下,抱歉道:“一时兴奋给忘了,司南姑娘,没拍疼你吧?”
司南摇了摇头,笑道:“无妨,两位哥哥若是不嫌弃,我司南可一直当你们的妹妹。”
因为要给段辰治病她常常往段家跑,小半月来跟段家人也混熟了,觉得这三兄弟性格、品行都是顶顶的好,是值得深交的人。
“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我哥仨高兴还来不及呢!”段邱爽朗一笑,随即仔细瞧了瞧司南的脸,惊叹道:“话说,你这面具做得真逼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真以为你是另一个人。”
“那是易容术,不是面具!”段辰无语。
段邱憨笑揉了揉脑袋:“易容术,易容术行了吧,我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