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鼻深目的警官面容冷峻的看着她。问她:“你有没有和弗兰克有过合作?”
蝶裳就笑了。
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了很多次,他们总是觉得,蝶裳不会如此安安分分的在这。
“你们有想要保护的人吗?”她问道。
“不要回答与问题无关的内容!”
“几年前,你们软禁了我的亲人,我选择了同意你们的要求。因为我有保护的人,我愿意让自己承受风险来换取他们的平安,”蝶裳自顾自说下去,“同样的,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所以那些危险的事,我不会去做。”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事,除非你们认为,我为你们抓捕弗兰克是我人生错误的选择。”
顿了一下,她冷笑:“如果我真的和弗兰克有什么合作,你以为你们还会抓得住弗兰克困得住我吗?”
她如愿看到两名警察眼中的恐慌,她懒得去解释。
她就继续在监狱中等待。
“然后,有点奇怪的是,那几个月对我的看守特别严,”蝶裳说道,“就像是在观察我一样,也是一种折磨。”
那四个月里,她频繁被提审,但被审问的问题五花八门,蝶裳明显感觉审问内容跟平时不一样,她直觉对方并不是想从她嘴里套取什么消息,而是想折磨她的精神。
蝶裳强撑了两个月,她本身睡眠不好,神经有点衰弱,三年的牢狱生活也让她没有充足的精力来应对调整,随时随地的审问和警方每隔十分钟一次的查看让她筋疲力尽,每次审问和查看她都会绷紧神经,在这种高度紧张压抑之下,蝶裳最后失声了。
半年后,蝶裳接到了她被释放的消息,那时候蝶裳已经完全不能说话。
“应该是查斯坦教授提供的资料真的起作用了吧,”蝶裳思及此眼神复杂,“他除了提供我本身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研究资料外,的确也多次和负责这件事的麦克斯教授强调过我的情况,”
总之,在监狱里呆了三年的蝶裳终于获得了自由。她终于摘下了四肢禁锢的铁铐,摘下了脖子上的颈圈。她离开的时候非常搞笑,所有的警察都在外面严阵以待,仿佛想要看一下这个女孩是否会凭空消失。
蝶裳自然没有。
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脸很苍白,人很瘦,也很怕阳光。她想让自己坦坦荡荡昂首挺胸的走出监狱大门。却不得不因为躲避刺眼的阳光而低下头,用胳膊不住的挡住眼睛,很狼狈。
她的母亲并没有来接她,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炎月舞。
“炎月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她过去很喜欢染发,很多颜色她都试过,有时候头发五颜六色的像个调色盘。而且怎么折腾依然头发旺盛,发质很好。”说起炎月舞,蝶裳叹息之余,面容有一丝温柔。
然而那天,炎月舞一头乌发,素颜朝天。看到蝶裳时涌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