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明媚的初春清晨,温暖和煦的太阳似乎牵引了万千的丝线,拴住所有拔节抽芽的青草、树木,把它们从冬天的寂静中提起来,拉扯到了春天温暖的怀抱中。
白荼已经吃过早饭了,今天店里不准备开门,因为要去参加森林会议,点点是留在家里的,他太小了,白荼并不觉得森林里所有的动物都是好的,比如说狐狸……
“我出门了,你乖乖待在家,知道嘛?”
“知道了大大!”点点郑重的点了点头。
门帘一拉,顺手拿了件夹克衫披在了身上,当然,腰间必然带着点家伙什防防身。
以往倒是悠闲的走过去,但是白荼念着家里还有个小崽子,只得快速的跑向了老虎家。
……
面前是一座石屋,或者算的是上一座比较简陋的城堡吧,白荼墙角刚进大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他,他这么的拳头,对着我的脸砸了下来,还有眼眶,陛下您看。”
“您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我在屋子里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四周的阴冷的风,没有阳光,没有道路,没有陛下您威武的身躯。”那声音哭诉起来。
“可是,晚上不都这样吗?”
“不一样!”狐狸带着哭腔大吼了声,连白荼都被吓了一跳,耳朵静静的贴在门上。
“我是绝望,你们不知道,当那个嚣张的长耳朵拿着枪口逼迫我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时候,我的狐生是黯淡无光的。”
“我的梦想,我的视野,统统都破灭了!你看我脸上的伤痕,谁还会想起我?谁还会想起那个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和蔼可亲的狐狸呢?”
狐狸哽咽着,泪珠像丝线一样坠了下来:“我注定要在动物们的耻笑、议论中凋谢、枯萎,像一朵开在春天里但是早已枯死的花。”
“真可怜。”白荼唏嘘不已,表示怜悯。
“汪,陛下,我不过是路过他的便利店,我早知道他凶极了,但是我依旧对他抱有希望……”
又是一声哭诉响了起来……
“他拿着这么大的火|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的鼻底现在甚至都还能闻到火|药的硝烟味。”
“我不过是想买些东西填饱肚子,这有错吗?”狗子的叫声又想了起来:“他浑像个魔王,恶狠狠的盯着我,好似我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屋内顿时热闹起来,老虎高高坐在最上面,这是他身份的象征,狐狸跟狗子则在桌子前放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