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不是学生,只是来等我妹妹的。”宋年乖巧的起身,回应老先生的问话。
老先生显然不吃宋年这一套,摆摆手道:“来了我的课,别管是不是学生我都一视同仁,你只需告诉我,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就好了。”
宋年抿了抿唇,目光环视一圈,终于在最前排看见了正在做笔记的宋雅。
彼时小丫头刚刚放下笔回头,圆圆亮亮的眸子在看见她时,忽而震惊的闪了闪,然后连忙和身旁的女生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将眼神往她这甩两下,好像在说—
那个那个,那个是我姐!
宋年蓦然心中一暖,乖巧道:“先生您问。”
“你可知,若以毒治疾,过程如何?”老先生顺了顺胡须,踱步往宋年的位置走去,“而《神农本草经》药物学的基础理论又有哪些?”
基础知识,想来老先生确实并没想为难她。
宋年顿首,清了清嗓子道:“先生刚才说,“若毒药治病,先起黍粟,病去即止”这便就是以毒治疾病的过程了,即试探用药,黍粟大小为初、病除立停。”
“另先生问的基础理论,其实囊括下来不外乎是“君臣佐使”、“七情”、“四气五味”等,若想要运用到现代医学上,恐怕还要多加润色一番。”
宋年内心:幸亏这《神农本草经》并非真的由老神农所写,不然她这番言论,恐怕要把老神农胡子都气歪了。
毕竟老神农没有真的看到过现代医学的欣欣向荣,因此于他而言,古法中医尝药、制药才是运天而行。
还真希望有一天,能让老家伙看一看现代的这番景象啊。
宋年回过神,连忙鞠躬道:“我并非专业学生,因此若有言辞不妥之处,望先生见谅。”
教室其他学生:……卧槽,这个女生好礼貌、好学术啊……
然其实这是宋年在上古几百年间,落在根骨里面的教养,既见长者,礼数是半点都不能少的。
“你说的都对,既然基础知识你都熟悉,想必对药理也是有些研究的。”
授课者乃是黎讯老先生,作为A大最著名的教授,他的眼光一向很准,因此又打量了宋年几眼道:“小姑娘,你介不介意,来我课上听学啊?”
“先生说笑了,我连大学都没上过,哪能有这个能力进您的课堂。”宋年连忙摆手,又觉戴着口罩墨镜与先生说话不妥,便摘了继续道,“学子众多,还望您不要耽误他们的努力,继续授课吧。”
黎讯摇了摇头,心道确实如她所言,便也就不再追问了,转身回去继续授课。
然而这一堂课,听得宋年真的是抓心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