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热泪盈眶，他想掀桌子，被阿风果断制止。
随后便想推倒桌上的东西，但上面都是包装纸和啤酒罐，没什么可摔打的，依旧被阿风制止。
“别这样式。”阿风叹口气，“有钱没钱，咱都不一样活着吗？”
宁子来劲了：“一直没有跟得到过再失去，那滋味儿能一样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从来没得到过呢？”
“不可能！”宁子咆哮。
“好好好。”
阿风往外一指，“咱过日子，不能光看自己，也不能光看别人。就打现在，你觉得咱俩过得惨死了，世上没人比咱更惨。但你信不信我随手指个人，他可能还没咱俩过得好？”
宁子嗤笑：“怎么可能？就咱们俩倒霉蛋。”
门外，一辆上世纪就该绝迹的自行车，从两人眼前晃过。
“…………”
阿风摊手：“看我没说错吧。”
“你要是不信，我再找一个。”阿风看向对面，一个魁梧大汉背对着两人啃汉堡。
他咽口口水，看到泛黄墙上贴的“云苗快餐店”五个字，便好奇道：“诶，这里到底叫什么？”
“傻子。”宁子似乎有点醉了，指指点点，“麦德基啊。”
“我还肯当劳呢！”阿风笑着摇头。
“接近了。”服务员走过来，她脸上没什么波动，低头收拾他们这桌的垃圾。
阿风摸下巴，他进来时只看了一眼招牌，也不关心是什么。反正能吃就行。
这下突然提起，便来了感觉，他一定得把这名字想出来，甚至想走出去看看。
“哦，是不是叫麦德劳？”
服务员端着托盘摇头，走进后厨，不再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