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Ai哭鬼,以前是,我想现在应该也是。
玩游戏输了,哭;跌倒破皮了,哭;被家人抛弃了,哭;被朋友欺负了,哭。大概是我太容易把情绪表现出来,才会让照顾我的NN感到烦躁。
「就只知道哭,能不能多学你姐姐一点。」
她说,以前上台北来看望我们时,老妈总是拿着衣架打姐姐,被打的人连一口也没哼,反倒是没被打的婴孩被吓哭,老妈这时才会停手,跑回房间哄起婴孩来。
「有天半夜我看厕所的灯还亮着,觉得奇怪,走过去看才发现你姐姐在里面。」
「她在g嘛?」我歪头。
「……她在洗制服,说学校明天规定一定要穿。」
那时姐姐还是小学生,用着总是青一块紫一片的身T,跪在厕所里搓洗一件又一件的制服。
做这种看不到外面夜sE的活过了多久?我不知道,但这样的身影恐怕会一直深深烙印在NN心里,证据就是她每次看我的眼神,跟看姐姐的眼神截然不同。
然後从那天开始,我暗暗决定,以後自己的校服自己洗。
所以半夜我偷偷爬起,蹑手蹑脚溜进厕所里,把校服泡Sh打上黑肥皂,那是一件耗大工程,尤其对我两只小小的手要把校服完全拧乾根本不可能,我在厕所待了近一个小时才洗好,抱着Sh搭搭的衣服挂在院子後,也不管睡衣都Sh了就爬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校服理所当然没有乾,还滴着水,一直到下午我放学回来都还没乾。不过当天晚上我再继续溜进厕所洗衣服时,被抓包了。
「你g什麽?」NN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洗……制服。」
「大半夜不睡觉,你明天是不用上课吗?」
我没说话,只是不停来回搓弄手里的泡沫。
「还不快去睡觉!」
「那制服怎麽办?」
NN瞪我一眼,又看了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厕所,「你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快去睡!」
洗校服的计画不到两天就没了。不过说老实话,我没有办法想像自己能坚持多久,所以心里还是暗暗庆幸被NN发现了!
我就是这麽没有耐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