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位於下席西北侧的文森、即为方才发言的司仪。
「关於现任世界之子的废位,认同应当起议者请举手附议。」
帝座所在的上席依照着惯例不加入附议。而下席全员,包括文森自己,也表示附议。
「恕臣打破中立原则。」家首分别向帝与下席微微躬身,换来下席除文森以外、三对与瞪视无异的注目,「此议案究竟有何必要?竟在无事又无其他合法继承者者情况下提出废立?」
「我同意近卫家首。」后也发出意见,「帝系仅一独子,在位已有八年。又何故废位?」
「是独nV。」军装老者——居道正强y更正,让后一阵侧目。
「依帝系家法、世子以嫡为先,X别并非考虑项目。」家首平静地反驳。只换来道正「嗤!」地讪笑。
「是这样的。」而就像刚才甚麽也没发生,文森继续按部就班地报告:「在中议堂里、姬殿下因经常特立独行而受到不信任投票。有八成赞同与两成废票,但因事关重大移交内朝。而中议堂的决议内朝不应无视。」
「莫须有!」后拍案而起,「只因为如此就能废位?堂中众贵眼里陛下何在!?姬即使特立独行但从未冒犯规矩,况且本家更无其他可接位的子嗣,我决然地反对!」
「居子德!你给我坐下,这里不是给泼妇叫嚣的地方。」
「放尊重点!居道正,你以为在跟谁说话?」
「跟谁?」居道正笑歪着嘴捻着胡须,「跟一个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的nV儿。还有谁?」
「你………………」
「贵道正阁下,」家首以礼官姿态介入:「后殿下是帝系一员,请务必注意言辞。」
「够了,无须争论。」帝挥了挥手让家首闭嘴,「既然附议已决。准许起议。无须多言。」
居道正还得意地对家首与后「哼」了声鼻气。
「起议!?陛下,这群人明显早有成见。根本没有任何正当理由却要废世子?敢问诸位作何解释?」
「还要解释甚麽?历代世子姬八个都是入继换掉。不过照例处理有甚麽问题?」居道正冷冷地搬出事实——
「贵道正阁下。臣必须纠正:」作为礼官的家首开口,「一者,方才您对世子殿下的称呼极不适当,再简略也当称世子殿下。其二,方才已说明,帝系家法以嫡子为先,入继仅为无嗣时不得已的预备手段。」
「就是!」后高声附和,「况且已nV子登帝可是史无前例的变革象徵。於法於理有何藉口!?」
「哈!变革。」像是刻意又像忍俊不住,道正冲着nV儿就是嘲笑:「变革变革。妖姬当初也Ai谈变革,变革到弑君屠城了!与其等着让这种事发生,早早换人了事。贵系入继帝家大有前例,哪可能缺乏候补?又何必由一个有病还总是离家出走的小nV孩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