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久了的棉质睡衣松垮地搭在男人肩膀上,随着男人的苏醒而翻乱,洗松了的纽扣在翻身时松开,即刻亮出了男人温软的皮肤。
冷空气刮过,很快就让男人醒了过来。空旷的卧室不再有多余装饰,只余窗纱和毛毯,环顾片刻,男人确信自己真的惹恼了伴侣。
这样迂回的盛怒,已经是伴侣的让步了不是吗……男人讷讷地把散掉的纽扣系上,这可是他为数不多还能避体的衣服了,即使已经洗得发白,也总比那些奇形怪状的装饰好。
男人却没想过,这穿旧变形的衣服在活动间不经意露出的肌肤,独有自带的居家松弛感,对将恋人养在家里的伴侣而言是巨大的刺激和引诱。
不过也因为这样的表面顺从,当看似柔软的恋人要求自己让他出去工作,还说要去工作附近租个房子。可哪算什么?伴侣忍着怒气听他把这离谱的要求说完,才细细的与他分析工作的非必要性。
伴侣认真的承诺当初求婚时的誓言他不会违背,建筑爱巢和照顾他一辈子是他所承担的责任与坚持的信念。而再听见这些话的男人吓白了脸——新婚之后便开始工作失利,举步维艰的他很清楚真的让伴侣“违背誓言”的代价只会由自己承担。尚被蒙蔽时意识到升职无望的男人还欣然接受了爱人提出的好好休息,却不曾想到自己其实没有了再出去的机会。
所以面对着面前殷切体贴的伴侣,他深感恐惧,因为无法自己积累财富和信息的无助已经伴随他许久。强势的恋人阻隔开他与外界,却营造出一切顺理成章的氛围,就连他的家人们都觉得他拥有很好的婚姻。
男人自己却清楚,在婚姻中被优秀的伴侣压得喘不过气的感受。
伴侣静候了他好一会,见男人没再反驳,便以为自己像往常一样加固了爱人的安全感,邀功一般将自己的脸埋进爱人的颈窝,被闷着狠劲的爱人奋力推开。
男人将松懈着力气的伴侣推下了沙发,双目中翻涌着收不起的愤恨,还没多做表示,就被伴侣静静端详他的视线震慑。
被惯坏了的男人没来的及思索自己该如何挽回局面,身体顺应着动物本能的趋利避害,在有限的体力下找到一处能遮蔽自己的角落试图藏进去。
只是一叶障目,被伴侣拦腰抱起后男人不再反抗,只是僵直着自己的身体,由着被抱回床上。病态的伴侣在此时已经不再“生气”了,而是心疼的从身后将他揽住,轻揉着男人刚在躲藏时被磕碰到的手肘。
当你足够弱小,连奋力反抗都会被看作是玩笑。
企图抵抗而绷紧的肌肉被伴侣揉软,当身体被熟稔的挑起欲念,从相贴的肢体攀升的酥麻扼住了男人的呼吸。无力抵抗欲望的男人尝试挪动自己的腿,还残留着之前做爱的掐痕的腿已经被唤起了当初的记忆,不自觉地紧绷颤抖却提不起力气。
而伴侣没能看见男人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开始充血的脖颈和逐渐粗重的喘气。
随着呼吸的频率逐渐暧昧的气氛,马眼顺从的开始分泌清液,腰肢卸了劲,麻痹了的男人嵌入伴侣的怀抱,喉间挤压出不满的呻吟。耳廓后传来伴侣的话语,被色欲蒙蔽的男人不管是什么都应承下来,只晃着腰要求伴侣抓紧安抚他的欲望。
“好。”伴侣将男人面对着将男人抱上大腿,将他已经松垮的睡裤褪下,指尖刚按上穴口,便感受到了湿软的触感。
伴侣抬头与男人对视,安抚性质的亲了亲他的脸颊,“都已经湿透了。”
回应他的是男人不满的舔咬,肥厚柔软的舌头纠缠着伴侣的唇舌,依旧不得章法的摸索着伴侣的性器,换气时不自觉地呜咽。
骤然离开温热的躯体,男人不舍的勾住伴侣的后背,却被从尾椎骨攀升的尖锐快感冲昏了头。指尖分开穴肉,模拟着性交的频率,上下进出。男人坐不住,追着伴侣的肩膀抵靠上去。
只待感受到已经开拓完成,伴侣才倾身挺入,用肉茎安抚软烂的肉壁。男人难耐的将自己更深的送了出去,大张着穴口,更方便伴侣动作,而伴侣也顺应着他的想法,连根送进,一下下捣着穴心。